岎山是安莊村東邊那座山的名字,在安子善上小學的時候,時常跟安子良進入那座大山之中。
有時為了山裡的野果,野柿子和山栗子,有時為了砍一段野生的松樹做一隻戰無不勝的陀螺。
安子善記得上小學時,村子裡和學校盛行玩陀螺,安子善拿著他們姥爺隨手找的一塊圓木樁給做的陀螺在學校跟同學爭鬥的時候,屢屢敗北。
後來他聽小夥伴說,是因為自己的陀螺太輕了,得用鮮松樹做,那樣的才沉穩,才轉的久。
所以安子善跟大哥就為了做個滿意的陀螺去了岎山多次。
岎山海拔高度不足六百米,在幼時的安子善看來卻是那麼高,每次早上出發爬山,到了中午方才翻越山頂,進入內山。
以至於每次往回走的時候,哥倆都是飢腸轆轆的模樣,那時候想著手裡有個乾硬的煎餅也是香的。
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岎山腳下一處沙石平地上,幾人紛紛下車。
安子善站在車旁,抬頭望了一眼晴空萬里的天邊灑落的夕陽,面色很是複雜。
唐柔站在他身側,深吸了一口氣開心道:“善小弟,這邊空氣好清新啊!”
“是啊,只不過十幾年後就見不到藍天白雲了,唉,科技的發展伴隨著不可避免的汙染。”
安子善嘆了口氣,無奈的笑笑。
扭頭看一眼最後一個下車的秦韜,他笑道:“走吧,進山。”
安子善和唐柔當先走在前面,吳玉川和徐安一左一右走在秦韜的兩側,不管他怎麼冷嘲熱諷,絲毫不為所動。
唐柔低聲道:“善小弟,我們來山裡幹什麼?”
安子善瞥了她一眼,輕笑道:“還記得回來的飛機上,我跟你說的事情嗎?”
“難道是?”唐柔的眼睛亮了起來。
“對!就是那樣!”安子善笑道,唐柔雙眸猛的瞪大了。
安子善回頭看了一眼落在身後幾米遠的三人,又笑著補充道:“秦韜這人不簡單,他見識過陸機的強大,雖然迫於形勢跟我們合作,但如果我們不能拿出跟陸機對抗的實力,我擔心他會搞什麼么蛾子。”
“所以,進山的目的其實就是秀肌肉,只有讓他看到同樣的神秘和強大,同時他兒子還在我們手上,這樣才能確保我們的合作不會出現意外。”
“在峨眉山的時候,我就有大概的計劃,後來徐安跟我說抓到兩個人後,這個計劃最終成型。”
唐柔閃著美眸,很是佩服的說道:“善小弟真厲害,不管是師父,還是家裡人,都跟我說過陸機很可怕,可是我從你身上沒有看到一點懼意。”
安子善自嘲的一笑,“柔姐,怕又不能解決問題。再說了,我又不是沒有抗衡之力,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尚不可知呢。”
“至少從目前的情況看,陸機也不是那麼隨心所欲,無所不能,他也有自己的顧忌和忌憚,我懷疑他叮囑秦韜二人在蓮山低調行事可能是因為洛克菲勒家族。”
聊著的空,安子善低聲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唐柔微驚,瞪眼道:“他們?吳玉海父子嗎?怎麼會?”
“是啊,我也沒想到。”安子善輕嘆道:“若不是秦韜的陳述,我也想不到這一層,目前來看,最大的可能就是吳風起是超凡者。”
唐柔愕然失語,眼睛睜的老大,烏黑溜溜的很是迷人。
“很驚訝是吧?我分析到這個結論的時候也很震驚,沒想到啊,他們藏的真深。”
“所以,柔姐,他們會是我們的盟友,至少從目前的的情況看,對我們有敵意的就是陸機和佟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