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傳來,周處面色微變,文卜先面容瞬間慘白,額頭見汗。
望著這倆人的模樣,安子善好奇的眨眨眼,暗自腹誹,這麼敲好聽的聲音,這師徒倆聽到怎麼怕成這樣,難道這女人是個母老虎不成?
只聽到這個聲音,安子善就迷瞪了,這聲音比他前世開車用的志玲姐姐導航還要好聽,比志玲姐姐的甜膩還多一些冷冽的味道。
吳玉川目露期待之色望著門口,這樣的聲音他也是首次聽聞,軟糯中不失霸氣,柔美中又夾雜清冷,簡直絕了。
跟周處和文卜先不同,安子善和吳玉川目光炯炯的望著門口,異常期待那個好聽的聲音走出來。
“啪!”
又一聲高跟鞋落地聲,一個身材修長、性感,在安子善目測中身高至少有一米七以上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身穿一件及膝黑色羊絨外套,內裡上身穿白色V領雪紡襯衫,下身穿包臀黑色皮裙,手上提著一個白色皮質荔枝紋方包,精巧的鍍鉻扣鎖,璀璨耀目。
及腰的秀麗長髮被隨意披灑在腦後,眉目如畫,紅唇若烈焰般火紅,精緻的五官添一分嫌多,少一分不夠,秀挺的瑤鼻略紅。
安子善傻了一樣,呆愣愣的望著對方,一股撲面而來的御姐氣息把他包裹起來,剎那間忘記了呼吸和心跳。
愣了一會,安子善忍不住扭頭看了眼窗外,呼嘯的北方吹動著光溜溜的樹梢,偌大的頤和園僅有的點點綠色,也都是爬地柏和圓柏,以及不多的枸骨冬青。
這是啥時候了,快過年了啊,京城多冷啊,室外都零下三五度了,這漂亮姐姐怎麼光著兩條腿呢!
唐柔笑靨如花的望著發呆的安子善和吳玉川,以及面色苦悶的周處和慘白如紙的文卜先,笑嘻嘻的說道:“小蚊子,怎麼,見了師姑也不問候呢?”
文卜先面色更白了,安子善瞥了他一眼,發現這老頭子手都開始哆嗦了。
周處苦笑道:“小唐柔,不要欺負他了,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也不容易是吧!”
安子善雙眼一亮,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目光賊兮兮的望著這三人,難道周處跟這個御姐有一腿?
額,不對,有一腿的話,文卜先不應該叫師孃嗎?
師姑?應該是周處的妹妹吧?
安子善有些懵,他天生對這種關係理不清楚。
那些論資排輩,該怎麼稱呼,父母給講過多次,但是回頭就忘。
御姐唐柔眉眼微動,火紅的唇角輕輕上揚,打趣道:“周伯通,你怎麼捨得把小蚊子給召回來,他不是告老還鄉了嗎?”文卜先畏畏縮縮的看了唐柔一眼,嘴唇囁嚅著,小聲道:“師……師姑!”
唐柔媚眼一亮,嘴角掛起似有似無的笑意,抬起右手張在耳邊,輕巧巧的笑道:“小蚊子,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大點聲啊!”
文卜先要哭了,老臉垮塌下來,可憐巴巴。他都要崩潰了,怎麼這麼巧,就遇到這小魔女了呢!
在易算師協會,通神境的易算師是不看年齡的,不管你年齡多大都是一個輩分。而文卜先拜周處為師,唐柔又跟周處一個輩分,然後呢文卜先就被唐柔逼著叫師姑。
叫師姑也不打緊,文卜先頭疼的是當初他還在易算師協會的時候,她總是找各種理由讓自己陪她去辦事,然後聽他很無奈的叫師姑。
面對外人不知情者那好奇的目光,文卜先苦不堪言,卻又無能為力。
就在文卜先準備再次屈服的時候,一個清脆的男聲響起,在這個溫暖的屋子裡迴盪,“漂亮姐姐你不冷嗎?這大冬天的裸露著兩條白皙的腿。”
所有人都是一怔,唐柔也呆了一下,循聲看向安然坐在仿古沙發上的少年,睜大了雙眼,指著自己的臉問道:“小弟弟,你是說我嗎?”
安子善笑眯眯的點點頭,好奇道:“屋子裡就漂亮姐姐一個女人啊,不說你,我能說誰呢?”
唐柔的臉上瞬間綻開了笑容,就如同那盛放的玫瑰一般,鮮紅刺目。
“小弟弟真會說話,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