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張明教打完電話,安子善就回到教室上課了。
可是不知怎的,他的精神完全無法集中到臺上英語老師所講的內容中,心頭突突突的直跳,心慌心悸的感覺如此強烈。
這種不詳的感覺讓安子善非常不安,似要大禍臨頭。
他把情況詳細的告訴了張明教,包括佟凡身邊出現的幾個人,稅務局局長丁兆輝,方仁清的秘書王友祿和知前的那個公安局民警胡安全。
以期能夠幫助到張明教些許,也為自己尋求出路。
張玲玲目露擔憂之色的再次瞥了安子善一眼,對方的不正常她早就看在眼裡了,從上節課開始他就一直不在狀態,精神恍惚的。
想了邊,張玲玲忍不住了,噙首微低,扭頭看向安子善,同時拿手的筆戳了下發愣的對方。
正在魂遊天外的安子善感受到一個細長的東西戳了下自己的胳膊後,下意識的扭頭望了過去。
“安子善,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張玲玲輕聲低語的問道,目光中的擔憂之色毫無掩飾。
安子善愣了下,自己的神情這麼明顯嗎?
看來是自己確實太擔心了,甚至有些過慮了,想來自己現在是易算師協會的副會長,還跟神秘局關係交好,佟凡就算要動自己,也要掂量一下後果吧!
想到此處,安子善心情放鬆了一下,嘴角泛起輕輕的笑意,看著張玲玲小聲道:“我沒事,就是在想事情了。”
張玲玲撇撇嘴,我才不信你沒事呢,你的事都寫在臉上了,誰看不到啊?
這都兩節課了,還說沒事,信你才怪,不想告訴人家就直說嘛,幹嘛這麼敷衍我。
“哼!”
張玲玲有些不爽的輕哼一聲,轉回頭去,直勾勾的盯著講臺,不再搭理安子善。
這一幕搞的安子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意思這是?
不是擔心我嗎,我也沒說啥,怎麼就生氣了?
這女人什麼腦回路,怎麼動不動就惱了?
瞅了一眼嘟嘴不語的張玲玲,安子善有些心累,長嘆一口氣也不再理她,自己還是老了啊,不是真正的十五六歲的心態,心已老。
那些年輕人談戀愛的分分合合,磕磕絆絆對自己來說都太過於疲憊,躲之唯恐不及。
可能張玲玲是想自己去哄哄她,想自己再認真的解釋一下吧。
可,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去做呢?
安子善自嘲的笑笑,不再去想這些小女孩的心思。
張玲玲看似目不轉睛的望著講臺,實測注意力都在安子善身上,餘光完全籠罩了他,待看到對方只是笑笑,沒在搭理自己時。
她的心情猛然糟糕起來,就像正午的太陽突然被烏雲遮蔽一般,煩躁、惱怒不已。
於是,就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中,下課鈴響了,安子善瞥了她一眼,站起身走出了教室。
而張玲玲卻嘟著嘴,惱怒的摔打著手裡的英語課本。
“這是咋地了,大班長,英語課本咬你了?”
路過的宋飛一臉詫異的瞪著張玲玲,嬉皮笑臉的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