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突然變寂靜起來,除了刺耳的警笛聲急促的嘶吼著,辦公樓旁的幾個探照燈不知何時已經亮起,把院子照的亮如白晝一般。
經衛華直勾勾的看向竇戰江笑了,雙眼微眯朗聲道:“不知竇局長這是什麼意思,帶這麼多人來把我圍起來,我經衛華難道犯事了?”
“就算我經衛華犯事,你也得先問過我的律師團才能抓我吧?”
竇戰江濃眉大眼,長的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臉有些黑,乍一看倒是跟那開封府的包青天有幾分相似。
聽到經衛華的朗笑,竇戰江卻是一臉嫌惡之色,隨手從邊上的特警手中拿過一個白色的擴音器放在嘴邊喝聲道:“經衛華,我敬你這個甬城首富,這個甬城的大善人,卻沒想到,你居然私下裡幹著販賣毒品的買賣。”
“你還是不要反抗,束手就擒,乖乖的說明白,陸少川做你的保護 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你剛剛在房間裡說的一切,我這兒都有錄音,你不用狡辯了。”
經衛華像是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著他,也不知道心裡在想啥,只是嗤笑一聲道:“竇戰江,要做婊子就不要立牌坊了,你為什來,為誰而來,心裡清楚的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給我和陸副市長扣上販毒的帽子,你也真敢想。”
竇戰江對他的嘲諷絲毫沒有反應,面色不變道:“經衛華,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死心。”
隨即扭頭對邊上的一名特警說道:“你上去,把兩個黑色的箱子拿過來。”
此人頷首後,雙手持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面對對方的動作,經衛華皺起了眉頭,這箱子裡難道有什麼古怪?
經衛華幾人面對持槍上前的特警紋絲不動,王文漢卻慌了,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他知道自己肯定捲進來了,而且看這樣子,魏永洲什麼都清楚,卻沒有告訴自己。
於是,面對持槍走上來的特警,王文漢看向魏永洲大喊道:“魏永洲,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意思?”
他期盼的望著魏永洲,魏永洲卻沉默不言,只是用憐憫的目光遠遠的望著他。
王文漢有些六神無主的看向經衛華,一邊把雙手提著的箱子扔在地上,然後似乎想要抱住經衛華的胳膊,一邊哀嚎道:“經老大,這是怎麼回事啊?這箱子裡可都是你的錢啊,你就讓他們拿走嗎?”
可王文漢萬萬沒有想到,他剛說完這句話,走過來的特警就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尖利的槍響之後,王文漢的胸前濺起了一朵血花,瞪著恐懼的雙眼,緩緩倒在地上。
“啊!”
安子善被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嚇的大喊起來,淚眼朦朧的望著中槍倒地的王文漢。
聽到這聲大喊,渾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般的王文漢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眼珠微轉嘴唇囁嚅道:“是……是你……。”
這名特警打的很準,正中王文漢的左胸口,剛說了三個字的他就沒聲息。
經衛華面色大變,嘴唇顫抖了一下,樓門口的竇戰江大喝道:“經衛華,跟你交易的毒販意圖反抗,被當場擊斃,這毒販也說了,錢是你給他的。”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隨即,又看向大門口處圍在一起的特警吼道:“搜查這些車輛!”
安子善低著頭,望著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王文漢,眼淚嘩的就衝了出來,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即使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吳玉川右手依然緊緊的拽著安子善的手臂,只是那雙手繃的緊緊的,顯得他的心情遠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他的左手始終插在褲兜裡,褲兜有些鼓脹。
經衛華面色再變,瞳孔縮起若針眼大小,死死的盯著竇戰江和身邊的幾個人,厲喝道:“竇戰江,你為了佟家居然如此草菅人命,你愧對你這身警服,你就是個混蛋,王文漢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被你們當了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