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漢和魏永洲兩人望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和黑下來的螢幕,一時愣神不語起來。
“爸?……”
看到兩人突然安靜下來,面色卻時黑時白的嚇人,王瑩眉頭輕蹙,小心翼翼的問道:“爸,這……這人是什麼意思?沒事吧?”
她的話打破了屋內安靜,王文漢倏地抬起頭來,瞪著她怒吼道:“沒事?事情大了去了!我怎麼跟你說的?啊?你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事情沒辦成,還得罪了人,連回頭都不可能了!”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沒腦子的女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看你就是被寵壞的,成天的大小姐脾氣。”
王瑩目瞪口呆的看著父親對自己大吼大叫,狀若癲狂,一時忍不住就哭了起來。
在他的記憶中,父親都是很疼愛自己很寵自己的,用這種表情和語氣對自己說話還是頭一次。
想到這兒,王瑩不禁更恨起了陸凡。
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被爸爸責罵!
王瑩慢慢的低下頭,眼中中閃過仇恨的光芒,王文漢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怒道:“滾回家去,別在這兒礙我的眼。”
王瑩一聲不吭地站起身,耷拉著頭,哭哭泣泣的跑了出去。
等王瑩離開了,魏永洲才反應過來,忙不迭的說道:“誒?老王,小瑩先不著急走,事情都因她而起,她怎麼能離開呢?”
王文漢面色微變,目光閃爍間輕輕抽動了一下嘴角苦笑道:“魏兄哪裡話,瑩瑩不也是為了我們的計劃才去做的嘛,怎麼能說事情都因她而起呢?當初這麼做,咱們是商量好的,那位也是同意的,不是嗎?”
魏永洲撇撇嘴,冷笑道:“老王,明人不說暗話,事前是我們都同意的不假,可是事情卻是你女兒辦砸的,如果經衛華或者是陸凡那小子背後的大人物找麻煩,別怪我把事都推到你們父女頭上。”
頓了一下,魏永洲斜瞥了一眼依然端坐沙發上不言不語的兒子,繼續說道:“而且小濤也多次囑咐過你女兒,結果呢?還是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惹惱了陸凡邊上的那個少年,你說,這事本來多簡單啊?”
“要不是小濤察覺到情況不對,你女兒還在撒潑胡鬧呢,真要讓她鬧下去,我們那千八百萬的基業,你覺得在經衛華面前比個屁重多少?”
王文漢面色異常難看,他沒想到這魏永洲如此二皮臉,以往他們私交不錯,現在居然說翻臉就翻臉,不是說混社會的最講義氣嗎?
他卻從這魏永洲身上沒有感受到絲毫的講義氣!
魏永洲見他默不作聲,嗤笑一聲繼續說道:“老王,事兒是你女兒惹出來的,你們想辦法解決吧,至少要獲得那個少年的原諒,只要他不追究,經衛華必然也不會多事。”
“如果你們父女解決不了,我就直接去找經衛華了,反正這事本來就是你們攛掇我的。”
王文漢見他這麼說,頓時暗怒於心,自己真是瞎了眼,這麼多年居然沒看清這魏永洲的真面目,這翻臉不認人的本事這麼純熟,其心性又能好到哪兒去。
此時此刻,王文漢悔恨萬分,悔自己眼瞎把他當兄弟,有好處還想著他,遇到麻煩了竟如此無情無義。
想到此節,他頓覺胸口堵的難受,站起身來,隨口道:“我先回去了!”便快步離開,也不等對方再說什麼。
魏永洲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撇撇嘴,輕哼一聲,很是不屑。
……
甬城市鎮海區,一別墅小區內。
一個臉頰上有著圓形明疤的中年男子快步走進一棟別墅內,佟凡目光陰狠,拿著手機,不知在給誰打電話。
“你給我的訊息,有些不準確啊,這個安子善是怎麼使喚甬城經衛華的?”
“他還未成年,無法享受副會長的許可權。你告訴我,他的管家怎麼可能調動的了經衛華?啊?”
吼完兩句,佟凡側耳傾聽對方說完後再次怒道:“放屁,就算周處那老頭子有心想讓他接任自己第一副會長的位置,也不可能枉顧易算師協會的規矩,要知道那規矩是……”
猛的,佟凡住了嘴,似乎定下那規矩的人,那個名字是洪水猛獸一般不能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