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此時的文化路上靜謐無比,整條路居然看不到路過的車輛和行人。而,之前偶爾還有幾個人從小區裡走出,此刻卻一人未見。
金弋笑了,揶揄道:“頭一次聽說南大少喜歡打抱不平,真是我縣的幸事啊!”
面對金弋的嘲諷,南楓居然面色絲毫不變,崔秀琪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那麼請問,這部奧迪車,是哪個同志的?”金弋再次掃視了一眼對面幾人,把目光定格到了吳玉川身上。
吳玉川扭頭看向安子善,安子善點頭。
“是我的,怎麼了?”吳玉川面無表情的應道。
“金局,這人和那孩子是一夥的……”邊上的魏軍小聲的提醒道。
“閉嘴,我知道,還用你說。”金弋狠狠的瞪著魏軍,有些惱怒的打斷魏軍的自作聰明。
“噢,沒事,那請這位同志把車開走吧,不要妨礙我們在此執行公務,之前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城管局就不追究了。”
安子善瞪了下眼,哎呦我去,這城管局把欺軟怕硬的本事練到了極致啊。
金弋難道覺得把南楓母子排除在外,然後再把吳玉川倆人支走,就可以隨意揉捏我們娘倆了?
安子善不禁笑了起來,大聲道:“金局長,挪車的事情就不牢金局長這麼費心了,這倆人是我的朋友,剛從外地來,一會,我們會一起離開。”
金弋看著安子善,這個乍看之下最普通的孩子,再細看之下卻發現了各種不同之處。又瞅了瞅站在他邊上的吳玉川,看那樣子怎麼都不太像是朋友關係。
外地來的?
金弋臉色沉了下來,喝道:“我不管你是哪兒來的,不管是哪兒的,偌大的華國沒有一個地方允許襲擊執法人員,沒有一個地方的法規認為襲擊執法人員無罪。既然不想走,那麼都不要走了。”
“據我們城管局工作人員所說,你們毆打我們的執法人員,這事是真的吧?”
安子善面不改色的點點頭,笑眯眯道:“剛才打了條狗是真的,不知道這條狗也是你們執法人員。雖然我是初中生,但是也懂一些法,什麼時候城管局允許亂咬人的瘋狗來執法了?都沒個主人看著。”
魏軍瞪大了雙眼,怨毒的神色從眼中溢位,狠狠的咬著牙根,心裡不知道如何怒罵和詛咒安子善。
金弋臉色變的很難看,這個小孩口舌犀利的很,並且自己身為城管局的局長,他竟然一點都不怵,按理說一個菜農的孩子能有什麼見識?
這些最底層的人,隨便見個領導都應該是戰戰兢兢的樣子才對。
他感覺到有些不太尋常,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
胡峰怒目而視,對著身後跟來個幾個執法人員喝道:“上去,把這違規菜農的所有違章經營的工具都沒收了,放到皮卡車上。腳踏車,菜簍子,桿秤,通通沒收。”
然後胡峰看向張桂雲,冷著臉厲聲道:“我是城管局副局長鬍峰,正式宣佈你因為違章違規經營,沒收你的所有經營工具,五個工作日內,帶罰款兩千元自行到城管局認領。超過期限認領,自動充公。”
說完,胡峰對著身後幾人使了個顏色,身後四人點了點頭走了上去。
張桂雲變了臉色,急聲道:“兩千塊錢?!你們這是搶錢啊!”
魏軍一臉冷笑的站著沒動,鄙夷的望著安子善,你們不是人多嗎?現在比比誰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