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善萬萬沒有料到這種的情況出現。
按照他的計劃,正常出牌是,他冒充易算師跟文卜先進行易算之術切磋,把前世知道的文卜先的資訊一一道明,而文卜先同樣透過易算之術道明他的來歷,兩個人拼了個不相上下,最後安子善祭出殺手鐧最終讓文卜先錯以為他是通神境易算師。
證明自己的境界之後再順水推舟的收文卜先為徒,他肯定不會拒絕的。
萬萬沒想到,文卜先的易算之術居然只能得到他的姓名,這…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啊,這讓我怎麼繼續。
安子善有點苦惱了,他知道自己不是通神境,不可能存在境界屏障的,那是什麼原因導致文卜先不能易算他的來歷?難道是?
難道因為自己是重生者?
應該是這樣了!
如果說安子善是苦惱、不解,那文卜先心裡已經是驚濤駭浪了,年近古稀的平和心境被打破,渾身顫抖、面色駭然。
他想到這之前他突覺不安用易算之術算到的人禍,難道是指此人?
一位少年通神境前輩,來找自己,意欲何為?
文卜先深知易算界的水深的很,用深不可測形容都不為過,這影響著整個世界的方方面面,而通神境修為的易算師在易算界也是屈指可數的,他從未聽說過易算界有如此年輕的前輩。
用忐忑不安,惶恐之極都不足以形容文卜先此時的心情,但不管怎樣易算界的規矩必須要守。
“前……輩…”文卜先哆哆嗦嗦、吞吐不清的拱手低眉行禮。
雖有規矩,但讓一個年近古稀的老者如此稱呼一個少年,文卜先還是說不出的彆扭,面色糾結之極,如同被扼住了喉嚨一般面色紅脹。
安子善臉色就更奇怪了,有些詭異,有些回憶,有些哂笑,更多的是興奮。
“這感覺還…還真是有點舒爽,哈哈。”
安子善抿了抿嘴,呲著牙笑了,事情好像有些出奇的順利,而且被文老頭這麼喊著感覺真的爽。
沉默片刻,安子善微笑著輕聲緩慢的說道:“我來找你,是因為我們都是易算界中之人,有些話我說了你信,俗世中人不會信,畢竟我太年輕。”
“太年輕…”
文卜先更糾結了,臉都要皺在一起了,這位前輩,這哪是年輕,這…好吧,確實太年輕。
唉,文卜先嘆了口氣,自己這輩子易算之術修到豬身上去了。
“前輩請講,晚…晚輩盡我所能去辦。”文卜先再次拱手正色道,內心確實有些不安,也不知這小前輩讓自己做啥。
安子善面色微素,正色沉聲道:“經我術數易算,4月11日午時三刻有暴雨下至未時一刻雨停,雨量三指。山陽初中後山會有山洪爆發,門前河流洪水漲過兩岸,危及初中和兩岸民眾,你需要想辦法讓政府知曉並提前佈防疏散民眾。”
這一次暴雨之災對初三一班的學生來說是永遠無法磨滅的悲傷和恐懼,安子善永遠都記得那個午後突發的山洪沖垮了學校門口的橋樑,並帶走了學校門口到教學樓這之間的一塊土地。
洪水如浪濤般湧進了一樓教室,猝不及防之下有兩名坐在靠近後門門口的學生被洪水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