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屍反蠱,不是我族最後的結局,你們說的不可能我尋到了,請你們也不要忘記對我的承諾!”
站在一個土丘之上,牧達冷冷地再度開口,話音落下只見他突然將手中長笛收起,右手伸到了自己的胸前緩緩掏出了什麼之後猛地朝著那土丘之下的一個黑洞之中擲去。
緊接著在那土丘之下,一道紅光猛地亮起!
“血缺石現,命裡有殘,守殘之人......你真的尋到了守殘之人!”
在那地底突然發出了一聲顫抖的聲音,話音落下之時,在那土丘之中的那行屍背上,溪竹已經變得皮包骨的身體終於滑落了下來。
可就在他的身體剛接觸到那地面的時候,突然周圍的黃沙再度朝著他身體聚集了過來,他背後的大地也好像漸漸變成了一張鬼臉,張著血盆大口,將他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吞沒了下去......
“看......那是什麼?”
在丘城之中幾乎所有人都似有所感,抬頭朝著丘城以西的地方看了過去,因為那裡的天空正一點一點地黑了下來!
“鬼怪!是荒丘的鬼怪!”
有人失聲大叫,丘城之中很快開始大亂了起來,而在丘城最深處,那牧族王庭之中的一個祭壇之上,一名穿著羌族服飾的祭司口中正在唸叨著什麼。
當荒丘異變之時,突然那祭祀的雙眼猛地睜開,而後迅速回身西方的天際,渾身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大司命!”
同樣在王庭之中,一個男子盤坐在大殿之中,此時突然一道急促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而他的目光同樣在此時看向了遠處的天際,露出了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
“溪竹......溪竹......”
另一邊,在溪竹的腦海之中,斷斷續續的聲音響起,他眉頭緊皺,過了許久之後,他緊閉的突然猛地睜開雙眼。
可是在他睜眼的同時一股強烈的光芒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過,讓他忍不住又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救我......”
就這樣在他半睡半醒之際,那道奇怪的呼喊聲始終縈繞在他的耳邊,那種斷斷續續的感覺又像是有無數人在同時呼喊著他的名字。
他的內心此刻充滿了痛苦,眼角有淚水正在不自覺地往外流出,因為那些充滿了絕望的聲音他一直都不曾忘記過,那是大竹村留在他腦海之中最後的記憶。
“阿媽、阿雯、大胖......”
溪竹的手終於從雙眼之上緩緩拿開,他聲音哽噎著,可是渾身卻是癱軟了下來,沒有一絲力氣。
在無數次嘗試之後,他終於睜開了雙眼,可是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片蒼茫的天空,天邊的晚霞依舊,充滿了落寞和孤寂。
“這是哪裡......我已經死了嗎?”
溪竹失聲道,緊接著他的臉上又露出了自嘲和無奈的苦笑,在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之後,之前那種劇烈的疼痛竟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
“轟~”
突然就在溪竹仰躺在地上雙眼始終迷惘之時,在他頭頂的天際猛地響起了一道炸響,就像一道驚雷乍起,於是他看到了一陣強烈的光芒從頭頂的天空刮過,帶著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那......那是!”
溪竹呆了,他一輩子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情形,那是一塊巨大的隕石從空中劃過,帶著長長的火尾,短暫而震撼。
可是震撼過後,天空還是那天空。
溪竹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呼吸也漸漸變得沉重了起來,在他的腦海之中一直認為的這裡便是世人所說的地獄。
不管發生什麼都只能讓他短暫的掙扎,因為他根本沒有了多餘的反抗之力。
“阿搭布耶......”
迷迷糊糊中,溪竹的耳邊再次傳來了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音,就像是一連串的咒語聲,又像是一曲他完全聽不懂的催眠曲,在他腦海中迴盪了許久,直到帶著他再次陷入了昏迷,也使他神經再度陷入麻木之中。
又過了少許,當世界再度陷入死寂之後,又是一道奇怪的聲音開始出現。
“夫君,給我們的孩子起個名字吧!”
“我周氏蒙王上之恩,四世三公,又世代單傳,如今於我駐守這南疆之地,遠離王都,願我兒日後,能夠傳我周氏之鼎盛,又能出為父以右,就叫做周軼吧,哈哈哈~”
迷惘之中溪竹看到了一些零零星星的畫面,畫面中是一家三口,一個幼兒、一個產婦還有一個抱著剛出生孩子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