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北城府中,馭軍統帥許漢飛同那個以王都金令邀他而之人面對而坐,而對方便是如今的北城府之主,與他馭軍統帥平起平坐之人,當然也是他的老對手了......
“到沒相當區區這麼一塊金令真的有如此大的威力,竟能夠讓你這堂堂南疆之主,心生如此忌憚?”
在許漢飛的面前,對方的雙眸變得有些玩味,神情也有些詭異,似乎自北城府建立以來二者之間不多的幾次交鋒之中,許漢飛還從未見過對方的這種表情。
“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漢飛冷冷開口,他面前的桌上正放著那塊將他召來的金色令牌,看著對方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耐人尋味的表情,許漢飛再度皺起了眉頭。
試問代王上監察天下的人,視手中信物如同王上本人,又豈敢說出這般大逆不道之話!
“哈哈哈~”
但那北城府之主見了許漢飛的反應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突然大笑了起來,只是他越是如此,二者之間的氣氛變得越是不同尋常。
許漢飛神色越發凝重,自他走進這個房間開始,周圍的人早已經全部離開,而今坐在這裡的,只有他和眼前的這位讓他堂堂馭軍統帥也會感到一絲忌憚的男子。
“你也許很奇怪為什麼我會和你說這些話是吧?”
終於那人停止了詭異的大笑,只見他再一次將目光落在了許漢飛的身上,但那雙眸之中卻再一次流轉出了一種對於許漢飛來說及其陌生的感覺,其中甚至帶著一種冰冷的寒意。
“我還是想問你,洛國如何?”
話音剛落,許漢飛渾身一震,同時他也在此時再度緩緩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對方。
聽著那似曾相識話語,許漢飛心中那種危險的感覺越發濃烈,甚至是那空氣中隱約的血腥味也變得越來越明顯。
當一陣不知從何處刮來的微風將那火燭之上的火苗颳得搖搖欲墜,再看二者的四周依舊是靜悄悄的,直到在許漢飛的耳邊隱約響起了一陣打鬥之聲,其中又似乎夾雜著震懾人心的慘叫悠悠響起之時,一切終於開始露出了蛛絲馬跡。
是了,今夜的北城府不再是往日的北城府。
許漢飛眉頭漸漸舒展,倒不是他放鬆了警惕,只是到了這一刻,他也許已經猜到了什麼,只見他的手同樣放在面前的桌上,指尖若有所思敲打著桌面,似乎早已經忘記了面前那道正帶著冰冷的笑意盯著自己的傢伙。
於是再過了片刻,見許漢飛的反應,那個男子臉上的笑終於開始漸漸收斂,而後變成一種肅殺之意。
風,突然再度變得凌厲了起來,在二人之間胡亂地刮過。
“咻~”
黑夜中突然出現了一道破空聲,在毫無徵兆之間便朝著靜坐的許漢飛徑直掠去,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
許漢飛不為所動,只是當那破空聲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突然寒光閃過,一陣金屬交接的聲音猛地出現。
他終於出手了,作為堂堂南疆馭軍統帥,他的一生從來就不是在安穩之中度過,哪怕身處險境也絲毫不會影響到他的冷靜與果斷。
在他自沉思之中睜眼之時,當他再一次看向眼前之人時,那雙瞳孔之中沒有一絲的慌亂,依舊是充滿了沉著冷靜的睿智!
“堂堂馭軍統帥,你活得很可憐,瞭解你的人都離你而去,不瞭解你的人,在他們眼中,你背信棄義貪圖富貴,別人怕你、畏你,可私下裡如何看你,我想這些沒有人比你自己更瞭解了吧!”
北城府中刀光劍影,看那人影想接那名手中握起金令的傢伙依舊從容地看著這一切,臉上很快再度露出了絲毫不加掩飾的冷笑。
此時沒有人回答他,回答他的也只有那冰冷的打鬥之聲。
不斷有人影倒下,於是當每一次有人倒下的時候,空氣之中的血腥味便會變得濃烈許多,同時那黑色戰甲之上暗紅色的血液也越來越多。
奇怪的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那些血液的顏色並非是新鮮的血紅色,而是本來就帶著一種腐朽的氣息。
“鋥~”
突然,在那握著金令的男子冷漠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的時候,突然一陣刀鳴聲再度響起,寒光一閃之中,一把沾滿了鮮血的軍刀直直衝著他砍了過來,握著那刀柄之人,正是許漢飛。
許漢飛神色依舊冷漠,經歷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廝殺,對於他而言好像再正常不過,只不過在那冷漠之中,更多的是一種冰冷的殺意!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