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羽熙懶得開口,那就讓她來教訓這個沒事找事的女人。
與此同時,認真看戲的蔣羽熙笑眯眯地撕下一瓣桔子放進嘴裡,然後悠閒地想,像藍敏這樣的女人,就應該讓她們家英勇無敵的緋白去收拾。
“沈緋白,你不用顧左右而言他,當年蕭城甩了蔣羽熙,班裡誰不知道,你還想替她遮掩不成!”藍敏被沈緋白揭了傷疤,一身火氣更盛,大有一種撕破臉大家一起死的架勢。
聽到藍敏的話,蔣羽熙剝橘子的手微微一頓,心裡升起一絲嘲諷,藍敏喜歡蕭城,所以處處看自己不順眼,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和她一樣,都是輸的人。
連對手是誰都搞不清楚,果然還和當年一樣蠢。
藍敏與沈緋白之間已經火藥味兒十足,藍敏不忿蔣羽熙當年得了蕭城的心,沈緋白更是在聽到藍敏提起蕭城甩蔣羽熙的時候,就恨不得手撕了她。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逼近動手的邊緣時,一道低沉的男聲插了進來,“你們不覺得背後議論別人,非常不禮貌麼?”
聲音沒有很大,卻帶著震懾人心的感覺,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聽見。
聽到蕭城的聲音,其他原本在交談的人也都驚訝地抬頭,朝門口的方向看去,不是說蕭城有事不來了麼?
這些人本就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暗中觀察藍敏和蔣羽熙,畢竟當年蕭城、蔣羽熙和藍敏三人之間的恩怨,也是班上的一大八卦,只是礙於禮節不好直接盯著兩人看罷了。
本以為蕭城不會來,如今正主兒現身,他們再也抑制不了自己對八卦的熱愛,全都彷彿約好了一般,默不作聲地盯著蕭城、蔣羽熙還有藍敏三人。
當年成績優秀,且素有班花之稱的藍敏曾經追求過蕭城,可是蕭城卻選擇了一直在學渣的邊緣線晃悠的蔣羽熙,從此藍敏便懷恨在心,把蔣羽熙當做眼中釘,肉中刺。
這事兒可是當年的一出好戲,如今時隔多年,三位主角兒再次聚首,他們怎麼可能一點好奇心也沒有。
蔣羽熙坐在沙發上,面色平靜,看著自己的前任男友風度翩翩地從門口走到自己面前的茶几旁,禮貌地向大家為他的遲到道歉,然後轉頭對上身旁還處於愣神狀態的藍敏,說出了那句讓她覺得萬分諷刺的話。
“藍敏,請你記住,當年提出分手的人是蔣羽熙,而不是我,是我一直愛慕蔣羽熙,糾纏於她,但是這些和她都沒有關係。”
蕭城說完,便轉頭去看坐在沙發上的蔣羽熙,甚至沒有多看一眼藍敏的反應,可惜蔣羽熙已經低下頭,把玩自己的手鍊,並沒有看見蕭城眼底的情意。
“你們誰愛慕誰,和我有什麼關係?”藍敏沒有想到,分手多年,蕭城還是那麼維護蔣羽熙,她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半響後乾巴巴地道。
蕭城沒有理會藍敏,眼看著氣氛越來越僵,樊睿只好站出來出來打圓場,“大家都是同學,現在能再聚在一起就是福氣,以前的不愉快就不要再提了。”
如果他不是班長,那麼今天就是打死他,他也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蕭城平時待人溫和有禮,可他認定的事向來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如果今天他一定要計較,那自己這個吃力不討好的班長,就只能枉做小人了。
他不知道當年蕭城和蔣羽熙為什麼分手,但是他是個男人,自然明白蕭城看蔣羽熙的眼神意味著什麼。
“蕭城,你來晚了,等下可要罰酒。”見蕭城沒有反應,藍敏在一邊青著一張臉,沙發上的蔣羽熙也垂著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麼,樊睿無奈,只能繼續硬著頭皮道。
“好。”蕭城在蔣羽熙面前站了一會兒,發現對方似乎並不願意抬頭看他,便不鹹不淡地回了蔣睿一句,然後轉身去給自己倒酒。
垂著頭的蔣羽熙見蕭城挪動雙腳,便忍不住抬起頭來,卻只看到蕭城朝酒臺走去的背影,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失望。
掃了一眼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繼續交談的眾人,蔣羽熙就覺得心口發堵。
當年就是他們其中的有些人,一直在背後對她的感情指手畫腳,說什麼她配不上蕭城,可是她配不配得上蕭城,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她與蕭城如何,那是她與蕭城之間的事,無論什麼時候,都輪不到別人來評頭論足。
說白了,他們不過是拿別人的感情當做談資,通俗的說法就是鹽吃多了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