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為頓時大怒,栽在女人手中,被女人羞辱,都是平生第一次。
李修為一時恨不能撕爛眼前這張美麗的臉。
美麗的人,若不能為我佔有,不如從這世上毀滅。
“耿文忠,本公子命你抓了這賤人,和那個範子垚關在一塊,本公子要他們一起下地獄!”李修為面目猙獰著說道。
耿文忠心驚肉跳,動也不敢動啊,讓他抓人?還是當著裴談和這麼多人的面。
他想勸:“李公子,您剛剛痊癒……”
話沒說完耿文忠被一拳頭打歪了臉。
李修為發洩在了耿文忠身上,可見平時這位趙郡李氏的嫡子也並不把耿文忠當做個人看,一條狗而已,也敢對他指手畫腳。
耿文忠捂著鼻子,滿手的血,卻連聲音也不敢發出。
李修為轉頭盯著荊婉兒,“賤人,本公子要你明白,得罪了本公子,是什麼下場。”
他要讓這世上所有敢反抗他趙郡李家的人,都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麼感覺。
荊婉兒望著他,還是唇角那一絲微微上揚的譏削。“你已經病入膏肓,最多活不過三個月。”
她的下場無所謂,最主要的是,他的下場,人人都能看得見。
這個紈絝,對範子垚和施菀二人,想必也是這樣威脅的,把範子垚下獄,也是想讓範子垚知道得罪他是什麼下場。
“那本公子的命,就一定要你來填!你必須比本公子先死!”
最後理智也沒了,他再次向荊婉兒撲去。
小妾們剛剛經歷一場生與死,從哭天搶地到情意綿綿,變臉還沒適應過來,就看她們爭搶的李郎壓根不搭理她們。
李修為眼裡只有穿紅嫁衣的人。
唯一看到的女人。荊婉兒。他李修為風流一世,幾時栽在了女人手上。
李修為完全發瘋,儘管站在裴談身邊,荊婉兒還是下意識腳步向後挪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裴談。
裴談什麼反應也沒有,他本人站在門口真的動也不動。
但是,就在李修為獰笑著以為要抓到荊婉兒的時候。
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已經鬼魅一樣,不知何時出現,貼在李修為的脖子上。
冰涼刺骨的感覺,像地獄召喚,李修為一瞬間四肢冰涼,本就貪生怕死更是嚇得要死了。
持刀的裴侍衛,眼中冷冷:“好大膽子,敢襲擊大理寺卿。”
荊婉兒和裴談是站的很近的,李修為撲向荊婉兒,就是撲向裴談。而裴縣侍衛,職責就是隻要任何威脅裴談的人,他都會立刻除掉。
李修為盯著脖子的刀,真抵在他的喉結上,不是嚇唬,而是真的要殺了他一樣……
“你、你竟敢!”李修為嘴裡咯嘣,還沉浸在自大的夢裡,“你們這些狗,怎麼敢這麼對本公子?”
裴談望著他,還是那三個字:“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