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裴談要親自來,耿文忠就嚇了一大跳,李修為那滿臉黑氣,連他都不敢靠近,看著斯文文弱的裴談倒是已經不避諱,伸手撐起了李修為的上半身,讓他“坐”起來。
荊婉兒深看了裴談一眼,便不再言語,她伸手從自己的秀髮中,再次取出那枚長針。
那幾個小妾嚇道:“妖女,你要幹什麼?”
荊婉兒眼中除了裴談之外,對其他人全當不見,一針已經刺入李修為風門穴。
頓時李修為像是將死的魚,頓時挺了一下。
一個站的最近的小妾看到大白日詐屍,直接嚇暈過去。
其他之前還哭的海枯石爛情比金堅的小妾們,也都瞬間退的老遠。
死人居然真能活?這怎麼可能?
在場包括耿文忠,誰都這麼想。
而荊婉兒下針的手法,也完全不像是在給活人扎針,那淡漠的臉色,和不留情的針法,都叫人看了頭皮發麻。
幸好自始至終只有裴談會盯著看,其餘的人早就躲躲閃閃看別處去。
耿文忠聽到一聲幽幽地叫喊:“耿大人……”
耿文忠像是被叫魂一樣渾身抖了抖,轉頭看見荊婉兒手中的長針發寒光,針尖有黑氣繚繞。
耿文忠立即驚道:“怎麼回事!?”
那廂,裴談放下了李修為。李修為還是和剛才一樣死肉一灘,毫無動靜。
那些小妾們回過神,開始指著荊婉兒哭:“你這妖女果然害人!”
荊婉兒不慌不忙說道:“慌什麼,半個時辰後,李修為必醒。”
這句話不僅把小妾的哭聲堵住,也把耿文忠剩下來的詰問咽回了肚子。半個時辰必醒?看著床上還閉緊眼睛的李修為,除了看起來臉色好看了,籠罩的黑氣不見了,也看不出要醒來的跡象。
難道真有這麼神奇?
耿文忠還沒問,就瞥見裴談的目光,那目光看著荊婉兒,顯然不是第一次相見的人會有。
耿文忠心裡一咯噔。
回想起剛才這女子對裴談行禮的時候,自稱“婉兒”,婉兒莫不就是這女子的真名,而她與裴談……
等等,婉兒!?
耿文忠臉上有點白了。
裴談這時站起身道:“這位姑娘與我出去說幾句話。”
耿文忠一聽果然如此,頓時更不敢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