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裴談盯著沈興文。
“不過雖有勃qi的跡象,卻並未是真的和女子有了親近,只是一點反應罷了。”這荒郊野寺的,想真的和女子有什麼也不可能。
沈興文說完不由抬頭,一手還壓著屍體上面,不由看看自己身邊的兩個人,卻見荊婉兒和裴談的表情都好像沒明白,一陣可疑的靜默後,這讓他終於慢慢道:“之前看屍體的時候,大人都沒有發現這點嗎?”
沈仵作的神情陡地…微妙了起來。
荊婉兒低下頭,看似淡漠,隱藏在髮際的耳根卻是溫度悄悄變了,雖是反應過來慢半拍,眼睛也是瞥向了裴談。
裴談一直面色看著還是淡淡的,對沈興文的問話好像也沒反應,沒聽到一樣。
沈興文這時有了些壓不住嘴角的弧度,他想到什麼,又看了一眼裴談。
荊婉兒仍是個小姑娘可以撇去不談,裴公子正是年輕陽氣旺盛的年紀,難不成連這種事也會不明白嗎?
而且看著沈興文,“還有什麼?”他問沈興文。
沈仵作欲蓋彌彰地,清咳了一聲。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燈下黑的俗語,這位荊姑娘一向號稱不怕屍體,在宮裡五年收殮的屍體和牛毛一樣多。
可那畢竟是宮裡啊,所以小姑娘恐怕這麼多年、也不可能會有機會,看到一個“真正”的男人身體。
但與此同時裴談的反應,才叫一個有意思…
沈仵作低著頭假裝看屍體,“沈某以為,和尚畢竟也是人,不像宮裡的太監,是切乾淨了命根子
,自然是後顧無憂,屬下觀察這位小和尚,也正是該、咳,該到了那個衝動的年紀。”
慧根年方應當是十九,將及弱冠,他本人是從嬰孩就被玄蓮大師收養,應該是根本沒有機會離開過青龍寺。
沈興文的話直白到露骨,荊婉兒都只好轉過頭,“…沈仵作,你對你的話負責嗎?”
聽見這道清麗的問聲,沈興文有些詫異地看著她:“荊姑娘所說的負責是什麼,若說驗屍的話,沈某當然負責,而且句句當真。”
沈興文用戴手套的手,扒開了慧根閉上的眼睛。
這也是最奇怪的,慧根發現時是眼睛閉上,倒是安詳,沒有橫死的兆頭。
“眼底都有紅血絲,也正證明了沈某猜測,人在情緒不受控時,會瞳孔放大,這位小和尚死之前見到的,也就是最後見到這個小和尚的目擊者,一定是脫不了可疑的。”
冰窖裡甚至能聽見不知誰的心跳聲,本以為不會再驗出什麼,想不到現實永遠更驚人。
因為沈興文突然盯著荊婉兒看,那眼神有點叫人沒反應過來。
荊婉兒剛才為什麼突然有些不敢看慧根屍體,自然是她知道真相後也有些不自然。
可是想不到這番表情,卻讓沈興文徹底的誤會了,沈興文盯著她:“沈某多嘴,荊姑娘你和死者之間…恐怕不是一般的交情吧?”
沈興文突然發難,讓冰窖裡的氣氛一凝。
幸好荊婉兒不是被嚇大的,看著沈興文道:“你什麼意思?”
沈興文的神情諱莫如深,還有幾分微妙。
漸漸地,荊婉兒感覺一絲異樣,不詳剛一閃浮現。裴談眸中劃過一道微光,他淡淡說道:“沈仵作,你有話不妨直說。婉兒事先並不認識慧根。”
他們都是長安城的人,包括裴談在內,慧根不能離開青龍寺,他們同樣也進不來。
沈興文才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裴談眉心皺了皺,沈興文是不是開始懷疑荊婉兒,在下一句讓人糊塗。
耳邊聽到微微一笑話語說:“既然是住持的弟子,在寺中應該也沒有白聽了這麼多年的經,所以沈某斗膽推測…按照這小和尚的反應,他,應該是遇見了女人。”
沈興文盯著荊婉兒。
宮中見不到還有子孫根的男人,只有太監,如同在寺廟裡,也不可能會見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