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泰說道:“請施主隨貧僧前去。”
荊婉兒終於有幸目睹一下這閣樓的玄機。
卻是一整個大院子,有幾個和尚自從進來頭就低的特別厲害,看他們身上的僧袍都是最普通的掃灑僧人。被這位玄泰帶領著,走到了院子裡。
院子裡有一座僧房,只是看起來沒人居住。
荊婉兒忽然看見院中有那種白色的花。
和她在佛前香爐旁,看到的那種花是一樣的,這花幾乎不可能出現在這。
這時那玄泰突然說:“上面就是閣樓。”
玄泰推開了門,只見屋裡乾淨無虞,太乾淨了,連一片灰塵都不沾。那玄泰雙手合十唸了句什麼,才走進去。
荊婉兒知道怪異在何處了,這從外面看起來至少有三層的僧房,整個裡面卻是空心的。
只有一道長長的木質樓梯,臺階一直延到頂端的一個房間。可以看見一把銅製的大鎖拴在門上。
“門是鎖的,慧根師兄沒有來過這裡…”一個小和尚下意識說道。
玄泰比這些小和尚沉得住氣,“施主請。”他踏上臺階。裴談隨後。
這臺階年久失修,踩上去咿咿呀呀的,幾個人就是一曲混亂的合奏。此時盡頭那房間,若真的有人在睡覺,也該被震醒了。
到了那門口,臺階窄口,玄泰站在最前面。就看他從自己的僧衣中拿出了一把銅鑰匙,抬起了門上的鎖。
荊婉兒站在裴談身側,聽見鎖裡傳來鑰匙喀拉的聲音,可是鎖卻並沒有開啟。
只見玄泰擰眉遲疑地轉動幾下鑰匙。
裴談這時說道:“怎麼了?”
鑰匙既然可以插進去,自然是說明鑰匙沒錯,玄泰再次轉動鑰匙,就聽咔一聲,玄泰愕然看著自己手裡斷開的鑰匙。
裴談眉峰動了動,荊婉兒本來還冷眼旁觀,一直到玄泰手裡握著斷開的鑰匙忍不住喃喃:“怎麼會這樣?”
裴談立刻上前,抬起了門上的鎖一看,只見鎖孔內已經被斷開的鑰匙堵住。
玄泰臉上也都不好看。
“貧僧也不清楚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裴談站在門前,忽然抬起一隻手,輕輕釦了扣門。“敢問是否有人在裡面?”
玄泰慢慢道:“也許裡面的人已經出來了,我還是去請示方丈…”
“裴縣。”裴談這時看向身後,眸子裡神色幽深,“把門開啟。”
就看後面的裴侍衛抬起頭,冷漠著神情,走上了臺階。“是。”
玄泰和尚臉上一變:“施主這是要幹什麼?”
裴談看著他:“如果裡面真有人的話,此時不出聲,說明就是出事了。”
如果出事,爭分奪秒都是嫌少。
裴侍衛已經來到門前,只見手在衣袖裡一伸,當著所有和尚的面掏出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手起刀落,門上面的鎖應聲而落。
幾個和尚口唇發白:“你何時攜帶利器入寺內,實在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