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裡面,一門之隔,再次傳出極為糜爛和荒銀的聲音。
所有死士再次沉默,之前他們本以為到了梧州之後就是一切的終結,現在看來,他們要一輩子守候這個荒銀的少主,甚至不能有分毫的鬆懈。
那些婢女原本就是連命都被家人賣給宗楚客的,所以被凌辱之後也沒有吭聲,默然就接受了這樣的命運。
甚至宗霍還特別寵幸其中兩個容色妍麗出眾的婢女,甚至會連續召見她們夜晚服侍。他有時候想起,似乎沒有遇見過那天大廳中,進來收拾的那個婢女,但很快,這絲想法就在身旁的溫香軟玉中飄到空氣中去了。
等到宗霍這樣過了幾天神仙般日子後,晚上有人敲響了死士首領的房門,看到進來的老人首領冷冷
道:“季郎中,你有什麼事嗎?”
他們隨行來的,還有一位宗楚客親自選的退休郎中。
那季郎中曾也是長安城有名的名醫,被宗楚客拿高價買下,這一路上宗霍稍有不順意,他就要緊跟著去給他檢查身體。
就看季郎中現在滿臉凝重,看著死士的首領說道:“霍公子的身體原本就比普通人弱的多,這點在路上,老朽已經告訴過你們了。”
死士首領盯著他:“所以現在才會有你站的地方,公子的身體調養是尚書大人交給你的必須完成的任務,你現在莫不是想找什麼藉口出來?”
季郎中臉色陰沉:“你們應該勸勸霍公子,他身體底子不如旁人,如果還像現在這樣每日大量地虛耗,就是用再金貴的藥材人參,也終歸補不了他失去的元氣!”
醫者的話都是良言,尤其是季郎中一路跟著照料宗霍,根本不想到這個時候居然功虧一簣。
死士首領面色沉沉地半晌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公子的身體是你負責。我們不會幫你去勸公子的。”
季郎中氣的臉都青了,也可以說他是醫者父母心,哪怕是宗霍這樣的混蛋,他怕是還不知道自己走在怎樣的懸崖邊,那樣的身體在季郎中看來,就如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只需要懸崖下吹來一陣風,宗霍就會徹底葬身崖底死無全屍。
“你們怎麼能這樣呢…”季郎中渾身顫抖。
死士首領卻冷酷無情,“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快走,否則別怪我手裡的刀無眼。”
季郎中是徹底領略到了這群死士的可怕,氣的發抖一邊從屋內退出來。
可還沒走出幾步,就從宗霍的房裡聽到了肆無忌憚的浪笑聲音,季郎中嘆息著連連搖著頭,揹著身慢慢走了。
就在他走了沒多久後,原先道路上,慢慢走來一個清秀婢女,婢女手裡拿著掃帚,像是在掃地,可是她卻盯著季郎中離去的方向,秀麗的臉龐上面,露出一抹悠悠的笑。
然後就在大概第五天的時候,再次一夜風流的宗霍,帶著一身酒氣,搖搖晃晃開啟了房門,走到院子裡面。
“來人,給本公子倒一杯水來!”他一邊說著,一邊身子忍不住左搖右晃。
任誰在醉醺醺地之後,再在女人的身上浪費過多精力,都會成為這個樣子。
只是一個下人低著頭,剛剛應了聲“是”。抬頭看見宗霍的時候忽然“哇”地大叫了一聲!
那下人像見鬼一樣瘋狂往後退:鬼啊!!!
宗霍打了個酒嗝,“你,你說什麼?好大膽子,你敢說本公子是鬼?”
這時院子裡已經有別的下人來了,當看到宗霍那一刻都是驚得四肢發虛,想跑又不敢跑。
終於一個下人顫抖地看著宗霍的臉:“公子,您,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