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起走嗎?”任鳶飛有些羞赧的問他。
玉墨望著天邊的太陽,望了半天,抱著胳膊清了清嗓子,她以為他詩興大發,正欲洗耳恭聽大作,他幽幽來了一句:“不順路。”
任鳶飛嘆了口氣:“仍憑現在多麼風花雪月,生死不棄,日後不相見,也就淡淡忘記了。”
玉墨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後道:“還記得山莊的路嗎?”
任鳶飛一怔,“記得。”
山風呼嘯而過,裙子被風吹輕波盪漾,任鳶飛默默無言的看著他,如一朵蓮葉娉婷出水,惹人採擷。
玉墨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忽然揚唇一笑,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然後,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任鳶飛心裡一慌,掉頭想逃。結果,先是袖子被扯住了,接著手腕被握住了,然後,玉墨騎在馬背上一把將她翻轉過來,這姿勢有些不雅,任鳶飛臉紅心跳尷尬不已,衝口而出:“你……你放開我……”
她一抬頭,就看到他的眉眼近在咫尺間,俊俏風流,柔情無限,任鳶飛臉紅的像西紅柿般,心慌的不知道該如何掙脫。
一個緩緩低頭,一個驚慌失措,忽的,她額角傳來溫溫熱熱的觸碰,一觸即離。
這……
任鳶飛有些驚訝,睜開眼只見他俏皮的笑著:“這就權當是我送你們的新婚賀禮了,怎麼樣,滿意嗎?”
說完他的目光順著她的嘴唇向下看,笑的像只狐狸,眼睛彎彎,星般璀璨。
任鳶飛臉上發燙,又羞又惱,“無恥!”
玉墨揚揚灑灑的笑了笑,轉身揮鞭抽馬,迎著初升的太陽絕塵而去,一抹清絕的身影如同他印在她額頭的溫度,漸漸消失在晨風裡。
等她收回目光投向馬車時,赫然看到司徒君正放下馬車的簾子,剛才……剛才的一切似乎已經被他盡收眼底。
她有些汗顏,忽然想到玉墨剛才是想吻她的唇吧,不料看到司徒君,他還是忍不住了沒下手。否則按照他的性格,他一定會像當日在大雨中,不顧一切的索吻,只要自己高興就好了。
想完,任鳶飛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好久。
回到馬車上時,司徒君總是有意無意的抬著受傷的眸子無辜的看著她,似乎她剛才給他戴了多大一頂綠帽子一樣,她被憋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半響才厚著臉皮捱過去,把臉遞過去,做出一副任君索取的態度,道:“諾,給你親。”
司徒君這才施施然笑了,笑的十分溫柔緬甸。
回到紅葉小築後,任鳶飛便忙起了自己的婚事,難得的是,司徒君竟然放下一切公務,陪著她一起折騰。
之前的賀禮大家也都送過了,司徒君說只是欠一個拜堂,這一次便一切從簡了,不過宴席還是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一切照舊,只等司徒君把傷養好,就成親。
自從任鳶飛離開後,司徒君便給風晨買了別的宅子,把他從紅葉小築攆了出去,還請了下人每天都悉心照料她的小院子。
晚上,任鳶飛將臉蛋趴在枕頭上,心裡非常的安樂幸福。自小到大,她缺的好似就是這樣一種歸宿之感。
枕頭上繡著鴛鴦戲水,碧綠的葉子彷彿能滴出水來。司徒君看著她一臉滿足的樣子,不禁失笑。
不過讓任鳶飛奇怪的是,一直說要來幫忙的栁小淮卻遲遲未到。
等她想起忘了買喜糖時,出門竟然看到這樣一幅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