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的這個妹妹太可愛了,居然會這樣想。
不過這樣也好,他蹲下身體看著鍾離允道:“哥哥確實沒有讀過這樣的書,不知道你們這些書是從哪兒弄來的呢?”
鍾離允眼珠子一轉,搖頭道:“這些都是先生準備的,我們只是學生,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
其實他知道,只是他不想告訴趙子健。
“這樣啊。”趙子健那裡知道,這幾個孩子也會玩心眼,站起來道:“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但是哥哥還想問一下,你們之前唸的那句詩是誰做的?”
“先生是問憫農嗎?”
趙子健不知道是不是憫農,還沒說話,就聽兩個孩子搖頭擺腦起身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稚嫩的聲音念著這首詩,畫面感十分強,趙子健似乎已經看到了那樣的畫面。
細細的品位一番之後,趙子健越發明白這首詩的不同,追問道:“這是誰作的詩?”
“不知道,我們也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兩個孩子鬼機靈,就是不願意告訴他。
他們的二哥那麼好,萬一被別人知道了,要跟他們搶二哥怎麼辦。
“那個別人是誰?”趙子健急切的追問。
“別人就是別人啊。”鍾離允和鍾離顯盯著他,臉上掛著天真的笑,讓趙子健嘆了口氣,他跟幾個孩子問什麼,這種東西,還是明天再去問私塾先生吧。
他在這裡的事,早有人稟報到鍾離那裡。
“以後別再監視他了,若是被他知道,指不定怎麼想我們呢。”鍾離吩咐道。
“可是大公子讓我們盯著他。”小廝反駁道。
鍾離挑眉,這才知道鍾離昱還沒有放下心結,起身道:“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去跟大哥說吧。”
來到鍾離昱的房間,鍾離昱正坐在鏡子前發呆,見鍾離進來,她忙道:“你怎麼來了?”
“是你讓人去盯著趙子健的?”鍾離開門見山的問道。
“沒錯,他到底是官場中人,我始終放心不下。”
“可是大哥,你這樣做會顯得心虛,若是引起他的察覺,他去查當初的事,查出了我們的身份,我們又該怎麼辦?”鍾離知道大哥是好心,可這好心辦了壞事就不好了。
“那我們就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嗎?”鍾離昱盯著鍾離,她不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怎麼想的,居然還在和他交好,這不是與虎謀皮嗎?
“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鍾離盯著鍾離昱,“等我有足夠的實力,我一定會去查清楚當年的事,給大家一個真相,但不是現在。”
鍾離昱盯著眉眼堅毅的鐘離,許久才嘆息道:“既然你這樣想,那以後這些事我就再也不管了。”
但說實話,她是這個時代傳統的女性,根本不會和鍾離一樣出去拋頭露面,更不會和別人談判。
“這樣最好,大哥還是在家裡操心及笄宴的事吧,算算時間,也就五六個月之後,要準備的東西還很多。”鍾離的目光露在桌子前的抽屜裡,裡面竟然放著幾個荷包。
看到荷包,鍾離的眉頭一蹙,轉頭看向鍾離昱道:“大哥,以後這些東西最好還是不要做了,要做就放好點。”就算沒被外人發現,被貼身伺候的人發現,傳出去也不好聽。畢竟一個大男人天天繡荷包,算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