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樓道里。”至少還有一個人因為找不到我擔心。也挺好。樓道離電梯口有很遠一段距離,我想著沒幾層,直接走下去。
樓道里本來都是聲控燈,但我所在的這幾層燈好像壞了,我一邊給陳燃楓回著電話,一邊摸索著向下走,不想一個沒踩穩,在黑漆漆的樓道里重重崴了一下。
“啊。”我小聲的痛呼一聲。
陳燃楓聽見了問我怎麼了,我坐下來揉著腳踝,“剛才崴了一下。”
“陳小姐你別動了,具體位置告訴我,我去接你。”
我試著想站起來,不想腳踝還是很疼,就坐下來等陳燃楓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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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還能站起來麼?”
陳燃楓問我。
“看樣子是不行了。”我試著站了一下,還是刺骨的疼。
他低著頭苦苦思索怎麼把我送到車裡,我又餓又疼又困,連帶著脾氣自然差了些。
“你這麼個大男人,有的是力氣,揹我一下不行麼?”
我極度惡劣的衝他嚷嚷。
“這……不太好吧……”他還在猶豫,扭扭捏捏讓人看著很是生氣。
“放心,只是讓你揹我,不是讓你對我做什麼。”我被氣笑了,“否則你就這麼在這裡和我一直大眼瞪小眼下去?”
“行,陳小姐我揹你。”
他似下了多大決心,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背起我向樓下走去。
他把我放進車裡安置好之後,坐進駕駛位說,“秦總讓我送您去清溪。”
之前回清溪,秦昭命人把我的大部分常用物品都搬到了清溪,如今淮居只留下了那雙拖鞋,和一兩件換洗衣服。
我現在才明白這用意是什麼,鳩佔鵲巢,現在鵲回來了,鳩得讓位了。
我就是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鳩,說白了,就是野雞。
“我今天不想回清溪。”我對陳燃楓說。
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這樣說,一時間有些無措,“可是這是秦總的命令……”
“秦總,秦總,你是復讀機麼?”我在後座摸到一個物品拿起來朝他咂過去,“他的命令你就一定要聽麼?”
“你是他的狗腿子麼,只會圍著他團團轉,你就沒有自己的想法麼?”
我知道不應該把氣撒在他身上,但是我控制不了。
陳燃楓看著我,額角緩緩流下一絲鮮血。
但他本人還沒有意識到,而是固執的看著我,“陳小姐,你今天必須要回清溪。”
“如果我說不呢。”我穩穩的坐在車裡,“今天我就是不回清溪,你能拿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