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陷入了回憶中的人。
歐陽月走過來,問道:“在哪裡找到她的?”
“怡香樓。”
歐陽月傻了半會,道:“她怎麼跑到怡香樓去了,難怪全城都沒有找到。”十分不解。
葉辰繼續喝酒。
歐陽月能感到一種莫名的難受,道:“去了解那段時間,你在怡香樓發生的事情?”
葉辰沒有回答,道:“我也不想的,可我能夠怎麼辦,為她好,那就放手,要想害她,那就不放手,你說我怎麼能夠害她呢!”淚光閃爍。
那是一個快要崩潰的模樣,歐陽月能夠感覺出來。
那些話在葉辰的腦海中迴盪,不斷的重複,擊中他的心,道:“我真不是一個狠心的人,我只想對她好,只要她過得好,比什麼都值得了。”
歐陽月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有多喜歡那個丫頭,要是不喜歡那個丫頭,知道人家成親的那一段時間會這麼難受,道:“也許她想要的是陪在你身邊,跟你在一起,不管日子有多短,就想全心全意的對你好。”
“可我什麼也不能給她,我只會害了她。”
“這只是你認為的,她卻不在乎將來會發生任何事,就想陪在你身邊。”
“不,我不能那麼自私,絕不能,我怎麼能夠害他呢。”
“你是因為南宮燕,產生了恐懼症,不敢面對。”
葉辰又喝了一口酒,說道:“也許吧,但我必須理性。”
歐陽月坐在他的旁邊,這是她第二次見到他哭,上一次,是南宮燕死的時候。
“我覺得你就是想太多了。”
“不知道,很可能吧。”
“我也不知道你這樣對不對,但我作為女孩子,我知道一個女孩子,要是真的喜歡一個人,就會奮不顧身。”歐陽月搖搖頭,冷笑道:“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呢,真是覺得好笑。”
“因為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自己能夠決定的。”
“是呀,就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早晨。
郭玉雲張開眼睛,看了眼四周,沒有錯,這是她的房間,不過昨天晚上那件衣服給換了,她覺得頭很疼,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來的,她記不太清,只記得自己喝了很多。
聽得院子外面有人在說話,應該是澆水的丫頭在聊天。
昨天晚上,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她肯定胡說八道了吧!
推開門,亭子那邊的宋熙智和吳景勒也在聊天。
郭玉雲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天晚上,我是怎麼回來的?”
吳景勒回答道:“葉辰揹你回來的。”
“我肯定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吧。”她還記得自己確實說了很多話,雖然記不清楚都說了什麼,但她肯定自己一定說了很多。
“倒是沒有和我們說什麼,葉辰揹你回來的時候,你當時已經睡著了。”
“那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吳景勒回答道:“是歐陽月和阿雅幫你換的,你吐了,那身男裝的酒味太大了。”
郭玉雲走上來,一隻手還按著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