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之覺得此刻的自己真是可笑之極,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弄出這樣一個新聞,又因為沒有她的訊息,以後她胡思亂想誤會了,殷勤的跑過來解釋,而她呢,根本就沒有關注過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身上所發生的這一切。
這自始至終,都只是他的獨角戲罷了。
傅景之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那樣可悲過,她的每一個舉動都牽動著他的心,因為她跟其他異性靠得近一些,他都會吃醋不高興,可是她呢,並不關心他。
“傅景之,那並不是我話裡的重點。”
“那什麼才是重點?”
“我想表達的是我對你的信任。”霍安兮嘆了口氣,“傅景之,對待感情,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霍安兮不否認在其他方面傅景之都表現得成熟穩重,可是唯獨在戀愛上,有些時候他卻幼稚得像個少年,就比如他一次次為了文昊承的事情跟她鬧彆扭。
“我不成熟?”傅景之薄唇輕揚,滿滿的都是嘲諷,他的目光變得悠遠,透過霍安兮,看向她身旁的桌子上,她的膝上型電腦旁放著一個杯子,簡單的設計,杯子的把手設計成幾何的圖形,他的視線瞬間炙熱起來,“那麼誰比較成熟,文昊承嗎?”
“你無緣無故的又提起他做什麼?”
傅景之不再看她,而是慢悠悠走向桌子,目光一直落在那個杯子上,似笑非笑道:“看樣子這個杯子你很喜歡啊。”
霍安兮能聽出傅景之語氣裡的森冷,卻不知道他為何把注意力挪到一個杯子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回答他些什麼。
傅景之伸手,將杯子拿起來,細細的打量,甚至用手摩擦著杯身,“ann,告訴我你每天都在用這個杯子嗎?”
霍安兮只覺得背脊發涼,為什麼傅景之會這樣說,難道他知道這個杯子是文昊承送她的了?
傅景之拿著杯子抬起頭來,臉上喜怒難辨,冷冷道:“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你知道了是嗎?”霍安兮靠近一些,試圖安撫傅景之的情緒,瞬間覺得他這些日子的反常有了合理的解釋,“是不是過年的時候你就知道這件事了?你一直在介意生氣是嗎?所以我離開傅家你也覺得是因為文昊承的原因?所以這三個月你都在生悶氣還不理我?”
被戳中的傅景之,身子僵了僵,隨後將杯子砸了個粉碎。
霍安兮被嚇了一大跳,難以置信的看向傅景之,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連日的工作,傅景之隱有疲態,此刻更像一頭受傷的獅子,他逼近霍安兮,重新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裡,雙手牢牢的鎖住她的腰身,咬字極重道:“有什麼東西是他能給你,而我傅景之給不了的?”
霍安兮被他勒得發痛,皺眉掙了掙,面上已有幾分薄怒,“傅景之,你鬆開我。”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為什麼要找他呢?”此刻的傅景之早就被這幾個月壓抑的怒火衝昏頭腦,許多話都變得言不由衷,“一千萬的杯子碎了你很心疼?我再給你買一個,兩千夠不夠?”
“傅景之,你簡直不可理喻!”霍安兮能理解傅景之嫉妒吃醋,這件事她沒有主動跟他說,反而讓一切變得曖昧不清,這確實是她的錯。
可即使知道這些話都是傅景之的氣話,霍安兮的心仍然仿若針扎,他剛剛的話,明明是在折辱她。
這個人不是口口聲聲說著愛她嗎,為什麼又要讓她這樣難過。
傅景之沒有再開口說話,他動作粗暴的吻上她的唇,而她倔強的禁閉雙唇,他開始用力吸允她的雙唇,帶著懲罰性的啃咬著,在她吃痛發聲的時候,舌頭長驅而入,攻城略地。
這個時候男人跟女人力量的懸殊體現得淋漓盡致,霍安兮掙不脫,也沒有開口的機會,而她穿著單薄的睡裙,輕輕鬆鬆就被傅景之剝了乾淨,他抱起她並不溫柔的扔到床上,然後覆蓋住她的身體。
霍安兮開始澀澀發抖,一種莫名的恐懼和屈辱感將她包圍。
傅景之的吻一路落到她的耳後,再蔓延到白皙的脖頸,隨後,他感受到有溫暖的液體劃過他的臉。
那是霍安兮的眼淚。
他突然僵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