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給他打電話。”
作勢掏出手機,根本就不知道賈斯文電話號碼,上次見面我和他都故意沒留聯絡方式。
只是在試探,感覺欠賬的事賈斯文並不知道,或許還有什麼內情。
姓劉的立刻急了,站起身阻止,“兄弟,幹嘛這是。這樣吧,你們先拿十萬,中午我做東,有事好商量嗎。”
說完扭身開啟保險櫃,裡面放著不少錢,苗圃立刻起身竄了過去把他推開。
“這……這是準備開工資的錢。”
苗圃沒理會,將錢全都拿了出來,加上之前的一萬一共十五萬多,還有些美金和港幣。
事已至此,姓劉的也沒阻止,看著錢被裝進一個黑色塑膠袋裡。
看向我賠笑,“兄弟,給打個條子,要不然我沒辦法交差。”
說完遞來一根菸。
煙我接了,順便還拿走他手裡多半盒,示意張栓以公司名義打了個收條。
不按手印,也沒簽名,一張白條屁用沒有!
“你儘快籌錢吧,我們明天再來。”
起身離開,姓劉的還送到電梯門口,一個勁兒要聯絡方式,我將電話號碼告知,也要了他的號碼。
回到車裡,我從塑膠袋裡隨手拿出四沓錢丟給兩人。
張栓一臉詫異,“老大,不回去交賬嗎?”
我撇嘴,“公司要的是打臉天涯地產,最起碼也得要回幾百萬,這點小錢算是咱們的跑腿費。”
副駕駛的苗圃將一沓錢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新錢就是好聞,下來怎麼辦?”
“看來賈斯文不知道欠款的事,應該是這姓劉的以公司名義欠的,明天找搬家公司,把東西搬空了。”
“他們要是阻止呢?”
我撓頭想了下,“多給搬家公司點錢,阻止就就鬧,一旦賈斯文的人來了在撤。重點是這個姓劉的,明天看情況再說。”
車行駛離開,先去了趟銀行存錢,讓他倆自由活動,我回家養傷。
剛到家躺下,蘇媛媛微信聯絡我,埋怨蘇雅柔對她有點愛答不理。
我苦笑,何止是對她愛答不理,同樣也沒理我哦。
回了句女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生物,立刻引來她不滿,慫恿我主動去找蘇雅柔。
我告知腿受傷了,家裡正在養傷,好在她還知道關心兩句。
午飯時張栓和苗圃買來吃的,一邊吃一邊旁擊側敲,詢問我受傷的具體原因,話裡話外的意思,猜出跟王猛有關。
這種醜事原本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我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他倆立刻義憤填膺。
義憤填膺又如何,畢竟是老兄弟,徹底撕破臉自己都跟著丟人,看清楚是什麼人,以後不來往了就是。
一個個都在感嘆,隨著年齡增長,朋友越來越少了。
有時候你把他當兄弟,可對方卻把你當傻逼,讓人氣憤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