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畫舫的《石頭記》首次舞臺戲演出,引發了巨大的轟動,畫舫內全是熱切的山呼海嘯的聲音。
超過三千名賓客,打賞了一兩金子,幾乎是第二名倩兒姑娘的一倍之多。
皓月姑娘,在眾賓客們的捧場中,幾乎無可爭議的當選為新年花魁。
這秦淮花魁的十大排名已經出來了,按照獲得賞金的數額,依次而列。皓月姑娘花魁,倩兒姑娘其次,其餘秦淮八位姑娘再次。
畫舫三樓。
不論是皇帝項燕然,還是崔皇后和楊貴妃,都是讚賞的點頭,感覺這一場舞臺戲,規格之高,已經到了舞臺戲的巔峰。
皇宮裡經常會有宮廷戲的演出。
這一場,比之皇宮裡的最高規格的宮廷戲,在新意上、編排上,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眾三公九卿大臣們的心情,更是格外的複雜。
這出《石頭記》,既高雅出塵,飄逸如仙。卻又“俗氣”,充滿了靡靡之氣。
既能高雅的登堂入室,讓他們這些文學大家都深感震驚。又能接地氣,讓老百姓都覺得極為有情趣。
高雅的文人,能從中看到遣詞用句的高雅,場景佈局之微妙,人物設計之玄妙。
低俗之人,能找到他們想要看的情趣。
總之,各取所需。
光是從這小小的一個戲目,他們已經能粗略的觀到《石頭記》,這座雕欄玉棟裡的壯麗雄渾。
小昏侯,不愧是傳承千年的楚氏血脈,底蘊異常的雄厚,深藏不露的文學大家!
“謝謝各位爺捧場!謝謝駙馬爺和主父焰的編曲編目,感謝小侯爺的《石頭記》!今兒皓月姑娘能得花魁,都是諸位爺的照拂!
今年秦淮花魁盛會,到此結束!姑娘們,且出來,見過各位爺。”
風雲老鴇激動的站在舞臺上。“各位爺,秦淮河十大絕色,今日皆在此畫舫。哪位也出價高,便可請姑娘們共度今晚的元宵佳節,一夜春宵。”
很快,各個青樓的姑娘們,便在畫舫內,熱情的陪著眾賓客們飲酒尋歡。
當然了,今晚演出的秦淮最出色的前十姑娘們,是要競價的,誰出價最高,方能共度良宵。
“我出三千兩,請皓月姑娘!”
“呸,你三千兩就想請皓月姑娘共度元宵,也不看看今兒是什麼大日子,想的美你!我出五千兩,今晚皓月姑娘歸我了!”
金陵城的各路大土豪們,頓時大喜,紛紛爭相拍出重金,以追逐看中的姑娘。
到了土豪們無聊的尋歡作樂的環節。
楚天秀無奈了,他身上一個銅子都沒有。只有祖兒身上還剩下一兩碎銀...一兩碎銀子,能幹嘛!
在這揮金如土的煙雨畫舫,連一杯冷酒都買不著。
他看了一眼謝安然,謝安然也沒轍。謝大駙馬更是窮光蛋,他逛青樓,從不帶銀子。
這畫舫內,鶯鶯燕燕之聲,靡靡的氣氛越發的重了。
祖兒感覺渾身燥熱,臉色燥紅,低聲嗔道:“姑爺,我是不是中毒了?為什麼身上好熱?”
楚天秀點頭,不無遺憾的嘆道:“嗯,中了熱毒,要打退熱針,才能解毒啊!”
“打退熱針...?”
祖兒疑惑。
退熱她懂,可打針是什麼!
姑爺老是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八成又是藉故在調侃她!
她立刻嬌嗔道:“哼,我才不要打針呢!我回去洗個冰涼浴,就不熱了。”
郡主讓她看牢姑爺,她要堅持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