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楚下面,南方還有幾個小塊,則分別是“南越、夜郎、滇國、哀牢”等小國。
大體上也能看出,整個大楚皇朝的周邊形勢。
楚天秀對古代地圖多少有些瞭解。
這副堪輿地形圖,明顯是軍用版本,裡面把邊關駐防的兵營、各地駐軍、外國駐軍地都標註出來了。
這種軍用地圖,非掌軍機之重臣,是很難接觸到的。
也只有李榮這樣的太尉,才能有這樣的軍事地圖。
李虞郡主的書房內收藏著這樣一副高度機密的軍事地圖,她習軍機兵法?
只是地圖的尺寸偏差很大,跟現代精準地圖沒法比。
他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一副比這個精準更多的古華夏地形圖。
楚天秀捲起《堪輿地形圖》卷軸,又隨手從書架隨手取竹簡,拿在手裡隨意翻閱。
書架上有《詩》、《易》、《書》、《禮》、《春秋》,以及《孫子》、《六韜》、《握奇經》、《陰符經》等等先秦時代的竹簡。
不是儒家經典,便是兵家經典。
看來,李虞郡主是主修“儒、兵”這兩家的學說。
“《詩》?”
楚天秀不由沉吟。
說實話,他知道金陵城裡到處都是儒生,平王府對私塾賈生也頗為尊敬。但對儒教在大楚皇朝的地位有多高,真不是太清楚。
記得,西漢初期,董仲舒在完成獨尊儒術的霸業之後,《詩》被漢武帝列為儒家的五大經,從此改名為《詩經》。
《詩》和《詩經》,看似一字之差,卻是截然不同的地位。前者只是春秋著名古籍,後者卻是儒教五大經之一。
這書架上的竹簡頗新,應該是最近抄錄的。
卻依然以《詩》為名,這個小小的細節,能反過來推證出,這個大楚皇朝的儒家尚未發跡,並未完成獨尊儒術的霸業。
楚天秀心中略微有些譜了。
“御史大夫孔寒友,位居三公。這傢伙不會是孔子的世孫,曲阜孔門家主吧?”
“得離這傢伙遠一點才行...要是被他得逞,後世兩千年的苦逼讀書人,背儒經要背哭了...那些考生,會不會罵死我不去阻止他?”
他嘀咕著。
放目看上去,書房內一堵牆書架的竹簡看似好像書很多,其實加起來也就十本書不到的樣子。
一卷竹簡幾十片竹頁,非常笨重,拿在手中一會手就酸了。
書桌上有一張昏侯紙,攤開在書桌上,娟秀的墨筆,龍飛鳳舞般寫了一行小字:
“《詩》: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君子,淑女好逑。”
楚天秀的眉頭頓時跳起來。
虞兒居然敢篡改詩句,在紙上這般調戲他!
看來不找機會調教一番她,她遲早是要翻天了。
就在此時,書房門外響起一個青年人,披著厚厚的擋風箬笠,畢恭畢敬的聲音:“敢年,拜見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