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疼啊!
痔瘡又犯了。
賈生正呲牙咧嘴。
忽然看到旁邊放著那一疊紙,不由愣住...一個更加恐怖而令人羞愧的想法,居然無法抑制在他腦海中的生出來。
傻,我真傻!
真的!
這小竹林的茅房,明明有一大堆的新紙,都是小昏侯的。
為何要替小昏侯節省紙?
小昏侯不是說,這些紙是用來上茅房嗎?
那我賈生就用來上茅房,滿足你的要求!
一張新紙二十文銅錢,哼哼,我就用一張...不,兩張!讓你小昏侯心疼死!
爽!
太舒服了!
用紙拭穢,果然是絲毫不痛,舒服極了。難怪朝廷下旨,禁用故紙拭穢...定然是早有人試過,怕人上癮。
我賈生這輩子還沒有如此痛快過。
小昏侯果然是懂享受啊,難怪他非要堅持把紙放在茅房,果然是天底下最會享受的小侯爺。
啊!
罪過,罪過!
二十文錢一張的紙,就這樣輕輕一擦就被揮霍掉了兩張,三四天的飯錢花掉了。
孔夫子恕罪,近墨者黑,賈某居然被小昏侯的奢靡風氣給汙染了求聖賢大道之心。
回家一定立刻在紙上默寫一遍聖賢書,以贖此罪。
賈老先生邊用紙,一邊心頭痛並快樂著。
等他回去,得跟李氏學子們,長樂街的街坊鄰居們,還有金陵城的眾儒生們,狠狠的批判一下小昏侯這種紈絝糜爛之風不可,定要剎住這股歪風邪氣的傳播。
他提著褲子出了茅房,早已經沒了之前的憤憤然,心中盡是狠狠報復之後暢快和得意,舒爽無比。
賈生哼著鄉野小曲,揹負雙手大搖大擺的走了。
茅房外的三個僕人瞪大了眼睛,趕緊去查勘昏侯紙少了沒有,發現少了四張,但地上只有兩張廢棄的紙。
差了兩張!
肯定是被賈生給偷了!
三名僕從們不由面面相覷。
文人竊紙,算不算偷?
他們想去追,卻又猶豫不敢去追。
賈生可不是僕人,他在平王府是私塾先生,客卿身份,極為受王爺的尊敬。
錢大總管在賈生面前,也是一副客客氣氣,從不怠慢。就算告訴二夫人,也不會向賈老先生討回這兩張紙吧。
繼續,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