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珊睡了整整七天的懶覺,每次睜眼看到的都是窗外的高樓大廈,她心裡很煩,很想抽菸,很想喝酒,也很想江越彈的鋼琴曲。
她沒想到林啟山狠起來簡直不是人,她只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碰到手機,白天,他安排秘書和她在房子裡大眼瞪小眼,別的話也不說,給她做午飯,給她點下午茶,唯獨不放她出去。
只要許珊動點歪腦筋,她就會立刻打電話給林啟山。
比衷心,非她莫屬。
第八天,林啟山結束完工作回到家,許珊已經吃過晚飯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他脫掉西裝,坐在沙發另一側,調整手錶時間,突然問道:“這幾天,你想得怎麼樣?”
許珊看著電視機,說道:“想清楚了,我就在這裡混吃等死。”
他手一頓,抬起頭看她,“你知道你現在有多糟糕嗎?”
“不知道。”她已經整整八天沒有抽菸,沒有喝酒,夜裡睡不著覺,早上困得起不來。
這種日子度日如年,她很清楚,自己非常糟糕。
林啟山說:“明天開始,你跟我去醫院。”
是的,他要開始對她進行治療了。
許珊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只不過,她沒想過第一天去醫院就想著逃走。
結果,老天爺給了她機會。
林啟山有一個病人被車撞了,訊息有誤,他以為對方是自殺,趕緊趕過去檢視情況。
留下許珊一個人在他的辦公室裡看書。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他成為了最著名的心理醫生,更有其他方面的臨床經驗,他還是喜歡研究各種醫學方面的知識,許珊看不懂,純碎打發無聊。
直到他的秘書接到電話,急匆匆離開了辦公室,許珊這才合上書,看了眼窗外。
***
江民生又惹禍了,打麻將出老千,被人打成重傷,住院三個月。
這次的手術費用和住院費高得驚人,江若昕整日以淚洗面,揹著江民生,對江越說:“哥,你不要再管他了。”
江越從食堂打包了三碗粥,一碗留給自己,剩下的他放到江若昕手上,說:“等會你餵給他吃。”
江若昕哭的更兇了。
江越說:“晚上我要去上班,你留下來照顧他,吃不消就跟我講,我努力多掙點錢請個護工。”
江民生的腿被打斷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讓一個年僅二十歲的江若昕獨自面對,也是萬不得已的情況,畢竟躺在床上喊疼的男人是他們的父親,江越再狠心終究做不到不聞不問。
晚上九點,江越走出工作間,迎面而來的是酒吧的老闆,謝谷。
他正打著電話,嘴邊掛著笑:“許大美女,你要住在我這破地方,豈不是委屈你了?”
“說實話,你躲誰呢?”謝谷與江越擦肩而過,卻突然頓住腳,回頭看了一眼身著制服的背影,揚了揚眉,對電話裡的人說道,“你該不會是為了接近江越吧?”
許珊出現在酒吧的時候,兩手空空,身無分文。
謝谷遞給她一杯酒,“搬出來住都不帶行李的?”
許珊一口氣喝光了烈酒,將空酒杯推給他,“再來一杯。”
謝谷萬分好奇:“到底怎麼回事?”
許珊連續喝了三杯酒才開口:“被一個神經病盯上了,煩得很,出來躲一陣子。”
“還有你搞不定的麻煩事?”這下,謝谷更感興趣了。
許珊美眸一冷,不爽道:“失策!”
她以為自己激怒林啟山之後,他會就此放棄管她,沒想到這傢伙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限制她的生活。
現在,回別墅很危險,她也不想去學校,乾脆直接投奔謝谷,跟林啟山玩起躲貓貓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