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也被罵火了:“我無可救藥?我看是你無可救藥,別人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她這麼做有這麼做的理由!”
蘭嵐義正言辭:“她這樣的人存在就是給我們醫院抹黑,這關乎著整個醫院的臉面和榮譽,怎麼跟我沒關係了?除非她不在這裡工作了,不然我就得向上面反應!”
肖正本來就不善言辭,自然爭不過蘭嵐,咬牙丟了一句‘作死’,就氣憤的離開了。
時雨剛到家沒多久,科室主任就打來了電話。她有氣無力的接起:‘喂?’
主任語氣嚴厲:“聽說你爸在咱們醫院住院,現在沒人照顧,你怎麼不管不問的?你還是我們醫院的醫生,怎麼能這樣呢?”
時雨心裡憋著一股子氣,語氣難免生硬一些:“怎麼?你們都這麼喜歡管別人的事嗎?”
主任有些惱:“你怎麼這樣?看著漂漂亮亮的一個小姑娘,怎麼連做人都不會?尊老愛幼是傳統,你念那些書都念到哪兒去了?我不管那麼多,你馬上安排照顧你父親的事宜,別把我們醫院名聲給搞壞了。”
時雨真想立刻辭職,離喬義良那個瘟神遠遠的,她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像是被一隻大手拽進深淵,怎麼都爬不出來。
迫於主任的威壓,她只能趕回醫院。
這會兒晚上病房裡陪護的家屬不多,喬義良跟前空無一人,連自己上廁所都困難。
她把帶來的吃的放到床頭櫃上,問道:“你離婚了?”
喬義良搖頭:“沒有,但是我太太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不願意來醫院照顧我,覺得我沒用……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的。”
時雨幾乎咬碎了後槽牙,她很想崩潰的大聲質問他演這出苦情戲碼給誰看,為什麼要把兩人的關係告訴醫院的人,為什麼要陰魂不散,可她不能,到底是得忍住。
她只是儘量平靜的警告:“以後不管到哪裡,都不要跟任何人說,你和我的關係,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關係,我不欠你的,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你咎由自取。喬義良,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我嗎?”
喬義良低低的垂著頭:“對不起……我就順嘴跟你同事那麼一提,沒想到會給你帶來困擾。還有,謝謝你幫我繳納醫藥費,我會還給你的。”
時雨冷冰冰的說道:“不用了,我只希望你能快點出院,離我遠遠的,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你。”
第二天,時雨就給喬義良找了個護工,這比讓她親自照顧得好,她死也不願意當著眾人的面兒承認他們的關係,那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這樣做,也算給了那些指責她的人一個交代,畢竟,人言可畏。
江亦琛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了這件事,打電話詢問:“喬義良有找你麻煩?需要幫忙解決麼?”
時雨不想給他添麻煩:“沒事兒,他沒找我麻煩。”
江亦琛突然變得很尊重她的任何抉擇,她不需要幫助,他便不多問,閒聊了幾句別的,就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