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時候咱們羅剎城見了。”季常跳下艦城，化龍鑽入滄海。
“你該不會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先攻打羅剎界是為了那位大美人吧？”宇文長卿笑道。
“我倒不至於那麼膚淺，”燕雲霆目眺滄海，一邊回憶一邊冷聲道：“雍涼之劫，天山之劫，冀州之劫，一場場暗雪，一道道冥炎，絕大多數災難，都是出自於東方曉月麾下那兩名護法與四位堂主，攻打羅剎界，只為了復仇。”
宇文長卿輕聲道：“仇恨是一把雙刃劍，若太過於執著，縱使殺得了仇人，也會很可能會重傷自己。”
燕雲霆點頭嗯了一聲，“不愧是讀書人，比起那和尚和那道士的直接，你更會含沙射影。”
“燕兄，其實——”
“行了。”燕雲霆抬手打斷宇文長卿，“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很明白這一切的代價，我早已在心中衡量過千百遍。值得。”
宇文長卿一聲長嘆，不了了之。
……
艦城疾行十日，跨越十萬裡滄海，一道龐大的淡紅色封界隔絕大陸，任由巨浪撞擊，亦紋絲不動。
“嗖！”一艘機關木鳶掠過艦城，隨之，一名青衣劍客從天而降：“首領，海族已在嗜血界發威，眾鬼修都在抵抗巨浪，從嗜血到羅剎近兩萬裡海岸也並未發現有鬼修轉移的動向。”
燕雲霆輕聲道：“再去監視，時刻彙報。”
青衣劍客應聲離去。
“所有機關都已準備就緒，只差破開封界，”宇文長卿湊上前來，望著燕雲霆：“你確定一個人可以麼？”
燕雲霆微微點頭，望了一眼羅剎彼岸，揮揮衣袖，六翼麒麟呼嘯而出，照膽該持在手，裹緊玄袍披風，縱身躍上麒麟背。麒麟振翅一扇，化作流光衝向封界。
強大的氣息波動，很快便引起了界內鬼修的注意，不等燕雲霆靠近，東方曉月便領著兩大護法與三大堂主，今三百餘名鬼修出界阻抗。
燕雲霆身居雲端，居高臨下睥睨著眾鬼修，冷冷一句：“都到齊了？”
“嗤……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一個人前來界前叫板。”白殤指聲嘲諷。
鳩僮卻在一旁道：“小心，武修向來詭計多端，他背後指不定有埋伏。”
“梅明志，知難而退吧，九幽不是你一人可撼動得了的。”東方曉月高聲勸誡。
燕雲霆緩緩搖頭，“在殺你們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們，若肯老實回答，我便讓你們死得痛快一些，若答非所謂，我讓你們生不如死。”
“可笑！你算個什麼東西？”天香堂主鮑博溫飛出人群，指著燕雲霆呵道：“當年是你運氣好，只毒瞎了一雙眼睛，今日你就沒這麼走運了！”
說罷，他變出一把玄青色羽扇，大肆一揮，“呼呼呼……”刮出一道青色毒瘴撲向燕雲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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