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辦的事，辦得如何了？”燕雲霆問道。
季常拍著胸口，“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麼？這兩年我已集結海族妖獸五十餘萬，就等著你來找我呢，”他又問道：“我們何時對九幽動手？”
“看樣子，你比我還焦急。”
“那邪龍一日不死，我蛟族便一日不安。”
“你不要低估了幽冥海的實力，九幽海府有冥月候鎮守，他麾下還有一頭玄武神獸。”
“玄武神獸又如何？”季常不屑道：“此戰我父王也會隨同，像我們這種一步一步煉出龍珠的龍修，實力不比任何真龍遜色，何況那玄武再神也只是一頭海獸，龍宮前恰好差一個看門的，將它拘回來定海也不錯。”
“但願你的實力能與自信相匹配，”燕雲霆說道：“我要返回人間一趟，半個月之內，會有修士來滄海找你，她會幫你建設一座龍宮通往人間滄海的傳送陣，具體的作戰計劃等你到了人間再詳談。”
“那我們人間再會。”
……
自燕府被毀，為防止九幽再度偷襲，所有人連同傳送陣都搬進了西涼王府，由皇帝內衛親自看守。
燕雲霆踏出傳送陣時，恰好是金烏髮光的日子，隨著天氣越來越寒，金烏散發的光熱也不再那麼強烈。
“你回來了？”無戒跳上燕雀樓，瞧見燕雲霆的瞳孔，瞬間皺起了眉頭，“你走火入魔過？”
“我現在這個樣子，大師還渡得了我麼？”燕雲霆問道。
無戒沉聲道：“只要你願意消除心中的魔障，誰都可以得到救贖。”
“禪宗講究因果報應，因果都已呈現，可報應又在哪兒？”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錯，時候已經到了，”燕雲霆大步走出燕雀樓，瞭望著光芒之下，依舊死氣沉沉的涼城，冷冷一句：“我就是他們的報應。”
無戒突然抓住了燕雲霆的手：“若放任魔念不管，他會腐蝕你的內心，若墮入外相魔道，你會很危險——”
燕雲霆卻甩開了無戒的手，“若非邪龍的目標是雲櫻，你的酒酒也會死。別告訴我她如果死了，你也會像現在這般苦口婆心。”
無戒自顧道：“魔分內相與外相，其最大的區別便在於，前者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後者完全不能自己，你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燕雲霆凝視無戒，許久才冷冷一句：“那到時就得看你們有沒有本事能殺得了我了。”
無戒緊眉，陷入沉思。
燕雲霆卻突然放聲大笑，大袖一甩，飛出燕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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