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明回眸,見了燕雲霆:“老五!”也是欣喜若狂,趕忙飛上前相迎。
過命的交情,情同手足的兄弟,拳拳相碰,掌心相握。
“老五,你的眼睛怎麼了?是誰傷了你?”劉大明皺眉問道。
燕雲霆擺了擺手,“這都是小事兒了,我此來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告知,你快去將道一門所有仙人請來,刻不容緩!”
劉大明見燕雲霆態度如此緊急,當即凝出一枚傳音符擲了出去,隨即便帶著燕雲霆等人往灌口左側的山頭飛去。
……
劉大明,羅一天,柳迎春,三名仙人,以及霸天宗八十餘位元神修士守在灌口左峰;道一門掌門青虛子,與門中三位仙人長老,及四十餘名元神修士守在灌口右峰。
霸天宗裡的修士,著實很“接地氣”,十人為一組,在山頂拾柴架火,烹煮剛捕獲的鱘魚,煙火氣息十足。
再看右峰道一門營地,不是對月吐納,便是在山壁上開鑿洞府閉關,死氣沉沉靜悄悄。
在劉大明發出傳音之後,道一門修士傾巢而出,踏空而來。
“玄機,傳音如此緊急,所為何事?”青虛子問道。
“師叔,我剛在灌口捕獲一條母鱘,這不,邀請你們前來吃魚子呢。”劉大明笑道。
“劉掌門,你平時作風不嚴謹就算了,為何還耍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你們不修煉,別妨礙了我們啊!”一個青袍修士,有仙人修為,從他斥責的口氣中可以聽出,應該是忍耐很久了。
劉大明卻擺手笑道:“徐師兄哪裡的話,我既然邀請你們赴宴,那就肯定是有要事相商了,”
他說著,指了指身旁的燕雲霆三人:“這三位是人間來的好兄弟,想必諸位同門些年前也見過了,今夜他們有極為重要的事情宣佈,因此我才專門設宴,請諸位同門前來一敘。”
燕雲霆上前一步說道:“諸位前輩、道友,我已大致查明此次妖亂的罪魁禍首,只待神樂與玄天宗的仙長們前來,會統一向大家闡明。”
“我們在雲夢澤調查了一年多,也未查出個所以然,你們不過剛剛到此,就知道罪魁禍首了?”青袍修士提出質疑。
劉大明帶著諷刺反駁道:“徐師兄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過這種丟人的事兒,最好還是別說了,免得被人家武修笑話。”
“劉玄機你——”青袍修士在青虛子耳邊呢喃:“掌門你瞧這幫人,世俗煙火,口出狂言,跟綠林山匪無差,這這這……哪點兒像修仙之人的樣子啊?”
青虛子緩緩閉眼,輕輕吐出一字:“等。”
掌門都已發話,弟子不敢不從,只得從空中降落,統一坐落在山頭,閉眼吐納,靜靜等待。
霸天宗的修士圍攏在火堆旁,邊吃烤魚邊喝酒,暢聊敘舊,好不快活自在。
許是烤魚的味兒太香了,那道一門眾修士,都忍不住抽抽鼻子,咽咽口水。
世上哪有什麼真正的仙人?不過都是些自命清高的修士罷了。
一個時辰後。
一片五彩斑斕的祥雲向山峰靠近,一群白衣勝雪,容貌俊美的修士騰雲而來。
“神樂的修士來了。”
神樂老友,副掌門徐廣陵,方友楠,裴玄風,以及二十餘名元神修士。
李懷安騰空相迎。
“嗯……一來便有美酒加烤魚,妙哉,妙哉!”裴玄風深吸了一口氣。
方友楠笑道:“此時此刻,就該對酒當歌,合奏一曲《天涯》,豈不更妙?”
神樂眾修擠著篝火堆坐下,笛簫琵琶與古琴,箏笙管樂臥吹壎,一時間這寂寥的山峰更加熱鬧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
一道磅礴的金光渲染天際,玄天宗掌門珈藍子領銜四仙人,與三十餘名元神踏天而來。
他手中緊握赤陽令,高聲問道:“此貴重之物是那位道友的?還請收了回去。”
燕雲霆騰空而起,抱拳衝珈藍子行了個禮:“珈藍掌門,好久不見,此令為我所持。”
昔年九陽門大會,珈藍子也在其中,他自然也認得燕雲霆,也知曉燕雲霆與劉若虛的關係,他笑著將赤陽令遞了上去:“我接此令時,一度有些震驚,究竟是誰有資格能受此令牌,不過見了燕大俠,便也覺得合情合理了。”
燕雲霆接過令牌,做了個“請”的姿勢:“既然玄天,神樂,道一,都已到齊,不如咱們席地而坐,就此議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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