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光凝視著門口站著的三位絕代佳人,一時間,所有人都被其美色所吸引了。
魏瀛洲微微皺眉,神色頗顯無奈,該來的還是來了。
劉博均拍桌子站起,先指著儒生大呵:“你們是怎麼侯門的?連幾個女人都攔不住!”
儒生撫摸著臃腫的臉頰,委屈巴巴:“二當家,我和同學們已盡力阻攔了,她們不講理,她們還打我耳光……您瞧,我臉都腫了……幾位當家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打學生的臉,不就是打老師的臉麼?
劉博均怒得臉色發黑,卻壓抑著語氣,衝歐陽冰雁道:“只要你馬上離開,打人之事便不再追究。”
歐陽冰雁揚起下巴,卻是嘲諷笑道:“劉博均,幾十年了,你脾氣一點兒都沒變,生氣起來的臉還是那麼臭,不知道還以為人家欠你錢不還呢。”
“你……你這!”劉博均想要罵人,可又怎敢在眾賓面前失態?
“黃山上的梅花開得這麼好,我也想來賞一賞,怎麼?是我孔雀樓不夠資格,還是魏大當家對我有偏見?”歐陽冰雁美眸凝視著魏瀛洲。
魏瀛洲的眼神在閃躲,語氣卻還是那麼平淡:“無論如何,你也不該打人。”
“那你也得問個前因後果啊,”丁酒酒指著年輕儒生罵道:“一開始,我們本就客客氣氣,但你們教出來的好學生,口無遮攔!汙言穢語!我沒閹了他都是輕的了!”
“文海,她說的可是真?”魏瀛洲問年輕儒生。
年輕儒生吱唔了半天也沒敢開口,顯然是做賊心虛了。
“滾下去!到靜心堂面壁思過!”劉博均呵道。
年輕儒生弓腰告退。
劉博均又將矛頭指向歐陽冰雁,“你們未經邀請便擅闖黃山書院,本該武力逐出,但我見你們是女流之輩,便不予計較,現在,請你們離開,黃山書院不歡迎你。”
歐陽冰雁嫣然一笑:“劉當家的,你們儒宗不是有一句經典叫做‘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麼?我千里迢迢從西域到這豫州城,來喝一杯素酒,你都要趕我們走,難不成這就是你們儒宗的待客之道?”
劉博均道:“黃山書院與孔雀樓從來就不是朋友!”
歐陽冰雁卻笑道:“我們兩家當然不是朋友,而是……親家!”
“歐陽冰雁,身為女人你何故厚顏無恥!你倘若再汙衊黃山書院,我便叫人將你們趕出去!”
“哼……你不過是個二把手,有什麼資格趕我?魏大當家都還沒發話呢。”歐陽冰雁媚眼看向魏瀛洲。
滿堂人都看向魏大當家,期待他的態度。
魏瀛洲不露形色,淡淡道:“既然歐陽樓主遠道而來,黃山書院應盡待客之道……來人,在末尾加一席,請幾位入座。”
“瀛洲你……”劉博均恨了一聲,失氣落座。
誰料歐陽冰雁卻制止道:“不用了,難得再添席位,我自有落座之處。”說著,她便趾高氣揚地往主.席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