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師為我解圍。”青衣女子衝無戒略施一禮。
無戒微微一笑,斜眼撇著燕雲霆。
燕雲霆卻問向青衣女子:“你明知道他是狐假虎威,為何還要一味忍讓,難不成他真帶著彩禮來提親,你就真的要嫁給他?嗯……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你不懂,這是……人情世故。”青衣女子低語著,看向燕雲霆的目光又是那麼疑惑:“我與你好像……似曾相識?”
燕雲霆苦澀地撫摸著臉上的胡茬兒,如今這副滄桑模樣,的確和以前意氣風發的他有所不同。
“說起來,第一眼瞧你我還真沒認出來,想不到你恢復女兒身後的模樣這麼漂亮……白溪。”
青衣女子就是白溪。算算日子,自上次從長安離別後,燕雲霆就再也沒和她見過面了。
“你是……燕雲霆!”白溪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打量著燕雲霆,特別是他那條耷拉的空袖。
她拉著燕雲霆的空袖,盯著他腰間的木劍,眼神流露著真情實意,“你……你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燕雲霆平淡道:“可能是我運氣不好,也可能是我不自量力造成的報應。”
“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還這麼無所謂,你這個人真是……真是……真是……真是亂七八糟的一個人!”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生氣,臉都紅了好幾分。
燕雲霆聳了聳肩膀,仍是淡然:“至少我還活著不是麼,這說明我運氣還不算最差,報應還不是最大。”
“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讓公子知道了你這副模樣,她得有多傷心?”
“我還以為是你在關心我,想不到牽絆的卻是你家公子?”
“你……這種不自量力的笨蛋,有什麼資格值得我去關心?”白溪背過身去,藏住了自己的小心思。
燕雲霆也不再閒聊,直言道:“我這次來乾元鋒,是來找青冥子前輩的。”
“找老掌門?所為何事?”白溪問著,直接將燕雲霆和無戒往宮裡帶。
燕雲霆說道:“我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如今已無法聚集真氣,你家老掌門是大臻高手,想請他幫我看看。”
白溪沉默著,沉默了好一陣子。
“怎麼了?有什麼不方便麼?”燕雲霆問道。
白溪嘆道:“老掌門自上次天山遭劫就已身受重傷,後來又隨我們輾轉長安,支援崑崙,導致他體內的衰劫日益嚴重……天山派這些日子,都在商議另立掌門的事宜。”
燕雲霆頓住了腳步,也是輕嘆:“這麼說我們來得不是時候了?”
白溪說道:“若是你的話,老掌門肯定會願意接見的,只是他已沒有能力替你療傷了。”
燕雲霆說道:“前輩大限將至,晚輩於情於理也該登門拜訪,我這傷治不治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就隨我來。”
白溪在前面帶路,燕雲霆和無戒跟在身後,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是如此沉重與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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