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的頭髮沿著我的腳下,慢慢爬上了我的身體,我感覺自己好像整個人都快被她的頭髮纏住了。這鬼怎麼一言不合就掉頭了呢?而且還用她的頭髮纏著我,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黏乎乎的,甚至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了。
“那……個……”我現在是都結巴得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估計我的頭髮弄到你了。”然後她一說,轉眼就把那頭髮從我的身上移走了,她那個掉在地上的頭就變成一個光禿禿的籃球一般了。
為什麼那些鬼都是說變就變的,原本帶著飄逸長髮的頭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光頭。
我真是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片草地遇上了一片荒涼。
“那個可以請你,幫我把頭接回去嗎?我有點不太不方便。”她用乞求的語氣跟我說著。
我哪裡還有拒絕的理由啊,我怕她一言不合,又是把那頭髮重新長生出來,我豈不是叫天不應叫地不聞了?
但是我真的要幫她把頭接回去吧,那豈不是將自己葬送去了鬼門關?
萬一靠近她,她一個不小心把我咬了一口,那怎麼辦啊!怎麼說也是鬼呀,沒有人性的啊!
不過既然祁天養說不會傷害人的,那應該就不會了吧,我姑且就再相信他一次吧!
於是我帶著那發抖哆嗦的腳步,慢慢的走到那個頭的面前,緊緊的閉著眼睛伸出雙手,握住那個籃球般大小的頭。
天哪,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手裡面正握著一個頭。
而且是一個鬼頭,那種觸感真的是無法形容,觸碰到那頭的那一瞬間,就好像有無數蟲子在攀爬我的手那樣。
我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拿去消毒也不能再要了,以後我還敢拿這雙手來吃東西嗎?
我覺得觸控鬼真是人生第一大噩夢啊!我怎麼就總是招惹上這種事情了呢!
“快點啊,我還要趕著出嫁呢,不然過來吉時可就不行了。”她一邊用那種哀怨的聲音在催促著我。
我還是加快不了腳步,現在我可是在幫鬼做事啊,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剛剛在那邊車廂才被祁天養那隻鬼搞完,現在又要幫這隻鬼接頭。
我明知道這火車上有很多奇怪的鬼,我怎麼還要亂跑呢?早知道剛才就不跟他慪氣了,我現在很後悔呀。
祁天養,快點來救我啊,難道她他在那裡閉目養神了嗎?他不應該寸步不離的保護我的嗎?還說我是他的女人,簡直就是,需要的時候把我當寶,不需要的時候把我當草。
我在心裡面狠狠地咒罵著祁天養,一邊小心翼翼地把女生的頭放到那身體上,我總感覺一路上有東西掉在地上,無意一看,看到脖子裡都是那種密密麻麻細細碎碎的小蟲子。
為什麼現在的鬼身體裡面都是這種噁心的蟲子?
我覺得自己都快要被噁心死了,最糟糕的是那些蟲子還掉落在我的腳上啊,我連忙把它們踢開。
我簡直都不敢看她的樣子。
自從我把她的頭放在她的身體上,安裝到她的脖子之後,她的頭髮又自己長出來了,而且是那麼及時,好像可以控制自己的頭髮那樣。
如果我也有這麼一個技能,讓我以後再也不用去找理髮師了。
她說她剛才要趕著出嫁,鬼也可以出嫁的嗎?那是從這個車廂想嫁到另外一個車廂去嗎?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婆家的路也太近了吧?我在亂想什麼呢?這裡她們怎麼可能會有婆家呢?
我還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還是趕快離開,乖乖的待在祁天養的身邊吧!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不是我想走就可以走的。
“你覺得我長得好不好看呢?”那個女生倒是很認真地詢問著我這個問題,但是現在的我完全是閉著眼睛的,根本就不願意睜開,我怕看到那個嚇人的樣子,真的是連命都可以不用要了。
“你會化妝嗎?”她很仔細的詢問著我這個意見。
我當然義不容辭地搖了搖頭,“我不會,我真的不會。”
誰願意幫鬼化妝啊!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那你可不可以幫我這個嘛,幫我隨便弄一下就可以了。”她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繼續請求道。
我可以說不會了嗎?她怎麼還讓我幫忙啊,她這是想讓我死馬當活馬醫嗎,我只能艱難地“嗯”了一聲。
我感覺到這個做鬼的,怎麼就有一顆這麼恨嫁的心呢?
然後我是閉著眼睛幫她化妝的,我就在梳妝檯上隨便拿起什麼眉筆在她的臉上隨便一畫。
也許是我這麼一個漫不經心的舉動惹她有些不高興了,她就跟我說,“你可不可以睜開你的眼睛啊?今天可是我的重大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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