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差點成第一百條了,怎麼不可以?”
我驚愕的呆住了,如果當時不是蓮止告訴自己用伏羲珠,我真的就成了那第一百條。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再次看向了蓮止,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接下來發生的時候你也都看到了。”蓮止說道:“她不想我與那所謂的心儀女子在一起就將我帶到了石洞裡。在石床上用鎖鏈把我鎖住。”
自己得不到也就不讓別人得到,如果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心態。
想想我就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那樣的世界簡直太可怕了!
好在的是這種事情不止需要想法還得有執行能力。也就是當時權勢滔天,志在天下的若蘭公主能將身為皇親的蓮止這樣了。
想到這裡我就忽然發現有一點十分奇怪。也沒來得及多想張口就問道:“你被若蘭公主關了半年,帶去計程車兵全軍覆沒,她還花時間去找了那九十九個女子。中間那麼長時間,漢武帝就沒有派人來找過你嗎?”
蓮止失蹤個一天兩天不會有人懷疑,一兩個月若蘭公主也能對外說他是病了。可是那麼大批的兵馬就這麼被一網打盡,那動靜不可能小,不可能沒有人察覺到不對而傳回訊息給漢武帝。
這兩地之間就算隔的再遠,調動兵馬再需要時間,也不可能半年多都沒反應過來吧?
我等待著蓮止的回答,蓮止對這個問題的回答,竟然是沉默不語。
而且我感覺得到在我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壓抑了起來,幾乎都快要令我喘不過氣。
我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問錯了問題,漢武大帝派出這樣一個不受寵的外孫,又直接下了兩道詔書讓他與若蘭和親,是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他再回中原的意思,哪裡還會再派人馬救他?
我只能硬著頭皮,用盡全身力氣盡可能的再問一個問題,藉此轉移話題,“那、那你自己沒有想過要逃嗎?”
“怎麼逃?”蓮止譏誚的問道。
轉移了話題,周圍的空氣似乎沒再那麼壓抑了,但我徹底的被蓮止反問住了。
是啊,怎麼逃?
那個血腥的畫面再一次的在我的眼前浮現。
身上被鎖鏈穿過,血水流淌了一地。身體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痛苦的折磨,哪怕只是隨便動一下都會讓這痛苦加劇。
哪怕是這樣的蓮止,若蘭公主都派人看守著。
這樣的他怎麼逃?他怎麼可能能逃出那樣一個鬼地方?
我很想同情有著這樣非人遭遇的蓮止,但一看到他看著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不由得怒從心頭來。開口質問道:“你不是說逃不了嗎?那你現在是怎麼出現在我的面前,跑到祁天養的身體裡的?”
對啊!他是怎麼跑到祁天養的身體裡的?
這個問題沒問到蓮止,反而是先把自己給問到了。
我傻傻的看著眼前的蓮止。
就算他是死了成了鬼,那在石洞裡見到的若蘭公主的煞靈,也顯然是沒準備就這麼放過他的。
為什麼若蘭公主的煞靈只能被困在石洞裡出不來,而蓮止卻能附在祁天養的身上?為什麼祁天養和蓮止會有一模一樣的容貌?為什麼我會進入那幻境裡去?
我所看到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是我回到了過去還是他們一直在不斷的重複過去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問題在我的腦海裡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問得我自己頭疼欲裂。我很想問眼前的蓮止,但張開口我卻不知道要從哪個問題問起。
最後我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聽到自己發出任何一點的聲音。
“我知道自己逃不了。”
蓮止的神情變得肅穆。
他在我的眼中變得越來越神秘。
但是聽到蓮止的聲音,我似乎有了一種那層神秘的面紗即將要被摘去的預感,心臟就不受控制的猛然跳動了起來。
“所以我用父親教我的術法,分了一絲神識遊離在外。”我聽到蓮止的聲音在這空間裡不斷的迴響,很空洞。
我一個字都不敢錯過的聽著,甚至於都已經完全忘記了呼吸。
“如此死後,我便還有機會可以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