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我也不認識那人,便說道,“悠悠昨天一天都忙前忙後的跟著我,哪裡認得你那些狐朋狗友?我有辦法了,昨天不是照了很多照片嗎?你去找跟拍攝影師要照片,讓悠悠認一下,然後你給我把人叫來,給悠悠道歉!”
堂姐夫聽出了堂姐也很生氣,不敢怠慢,立刻就讓跟拍師把昨天的照片用微信發過來了,把手機舉到我面前讓我一個個認。
那個人看起來就是不愛熱鬧的人,基本上湊熱鬧的場合裡都沒有他,直到翻到最後一張大合照,我才在角落裡看到了他。
讓我驚訝的是他當時居然就站在我身後,可我卻一直都沒有注意到他。一想到他早就伺機在我身旁,我心裡一陣發麻。
我指了指手機裡那個模糊的人臉,對堂姐夫說道,“就是他!”
堂姐夫拿過去一看,皺起眉頭,“這是我的發小,叫祁天養,住在隔壁鎮,這小子,一直都很老實,沒想到居然在我的婚禮上本性畢露,我得好好訓他一頓。”
堂姐拍了他一巴掌,“訓他一頓就行了嗎?訓他又用要警察干嘛?叫他當眾賠禮道歉!”
堂姐夫臉色有點難看,卻又不敢說什麼,只好躲到一邊去打電話給那個祁天養。
看著堂姐夫撥號碼,我站在一邊卻心跳不止,大拇指都快把手心掐破了。
找到那個人了我又能怎麼樣?告他強女幹,把他送到大牢?讓他賠償,給一筆錢私了?還是乾脆叫他負責?
我心亂如麻,不過片刻,緊張得渾身都是汗水。
堂姐夫的電話打了半天,終於掛了。
他一臉尷尬的走到我面前,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悠悠啊,天養說昨晚上喝多了,一時糊塗才做了那些事。他家裡出了點事,今天沒法過來當面給你道歉,要不、要不……咱們自己去找他?天養不是那種人,他肯定會好好給你道歉的。”
“祁天養家在哪裡,你把地址給我!”我怒氣衝衝道。
堂姐和堂姐夫畢竟是新婚,今天是結婚第二天,既要給公婆敬茶,還得回門拜見堂姐的父母,雖然發生了這種事,他們也不可能不管家裡陪我一起過去,我只好一個人前往鄰鎮祁天養的家。
我要找他算賬!
當我到了祁天養家門口的時候,才發現他家的房子修得非常好,在整個小鎮上都顯得鶴立雞群,獨門獨棟的,前後還圍著院牆,四周種了一圈水杉樹,很幽靜很有品位的樣子。
整棟屋子都靜悄悄的,門窗緊閉。
我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上前去狠狠的在門上拍了幾下,很快門就開了,裡面探出一個頭,正是祁天養!
他一看到我,就歪起嘴角笑了,“你來了?”
那語氣就像是接待一個熟人一樣,完全沒有半分為了昨晚的惡行愧疚的意思,更別提像堂姐夫說的那樣會真誠的給我道歉了!
我不由怒火中燒,“你叫祁天養是不是?你以為你躲回來我就找不到你了?我告訴你我現在就要報警,叫警察抓你!”
祁天養笑得更燦爛,“抓我?你捨得嗎?”
我不禁被他這副無賴的樣子氣得暴跳如雷,“怎麼會有你這麼無恥的人?!”
祁天養沒有再跟我打嘴仗,而是一把把我撈進了門裡,反手就把門反插上了。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把我擄進了自家院子,剛準備張嘴呼救,他卻已經一把把我按在院牆上,我拼命掙扎嗚咽著,“放了我,放了我,救命啊!”
他卻從喉嚨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這麼快就來找我,看來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