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夫人知曉自己孩子的性子,雖然惱恨,但仍覺得嶽不暇是被人算計了,“娘知道你是個穩妥的,怎麼會讓一個賤人有了岳家的孩子?”
“怎麼會?”嶽不暇驚訝地開口,“上次我與幾個友人在外飲酒,後來我喝多了不知道怎麼就跟著他們去了那裡,醒來的時候那女子就已經在了,但是我每次去都親眼看著她喝下老bao端來的避子藥的。”嶽不暇雖然風流,但是向來心中有數,所以從未鬧出過如今日這般的亂子。
大夫人皺眉,狠狠地拍了一下扶手,怒喝道,:“那就是說,那個孩子很有可能不是岳家的。”竟然敢算計到他兒子頭上來,真是找死。
“娘,區區一個賤婢殺了便是。”嶽不暇一臉不屑地開口,“這賤婢定然不知懷了誰的孩子,竟然汙衊到我頭上來。”對嶽不暇來說,殺一兩個不知廉恥的賤婢沒什麼了不得的事。
“她來的時候雖然時辰不晚,但是也不能確定無人看到。”大夫人擺擺手,“這件事你莫要插手了,回去吧。”
“娘,您自己注意身子。”嶽不暇總歸來說,是個孝順長輩愛護妹妹的人,不然也不會為了嶽珠兒去找嶽千帆的麻煩。
“去吧。”大夫人擺擺手,看著自家兒子走了出去就要起身。
張嬤嬤連忙上前扶著大夫人道,“夫人這是要去哪兒?不等夏姨娘過來?”
“這些日子我為了養身子沒有出手對付她,她倒是算計到我頭上來了。”大夫人看著千帆居的方向,冷冷地開口。
“夫人的意思是此事是二姑娘所為?”張嬤嬤詫異地開口,“可二姑娘年紀尚小,怎麼會有這麼多心思?”
大夫人冷哼一聲,“一個十幾歲的丫頭想在嶽府翻起天來,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分量,扶我去見那個賤人,讓秦嬤嬤跟著今日便處理了。”
不能等,若是嶽千帆設計的,定然還有後招,那麼這個女人留著便是禍害。
張嬤嬤和許嬤嬤都是大夫人陪嫁跟來的,自然一心向著大夫人,平日裡許嬤嬤管著大夫人院子裡的事,張嬤嬤貼身伺候,都是大夫人的心腹。
許嬤嬤死後,大夫人也不肯再添置管事嬤嬤,身邊就只剩下張嬤嬤自己,其實張嬤嬤比起許嬤嬤來更為心狠手辣,這些年沒少替大夫人除掉那些別有用心的丫頭和姨娘。
“你喚作什麼名字?”到了那女子的房間,大夫人忍著刺鼻的廉價脂粉香氣,和顏悅色地開口。
“回婆母的話,奴家喚作小仙兒。”小仙兒這會卸去了方才那濃厚的妝容,倒是有了幾許楚楚可憐味道。
但是在大夫人這種正經人家出來的正室面前,最看不慣得便是這樣的妾室做派。
“沒規沒距,張嬤嬤,掌嘴。”大夫人冷冷的開口。
“是,夫人。”張嬤嬤走上前,一把揪住小仙兒的衣領,二話不說便是大耳瓜子招呼。
小仙兒雖說剛賣進青樓不久,但是到底也是成日裡被那些男人好言好語地哄著,哪裡受過這等苦楚,頓時哀嚎起來。
“好了,停手吧。”不知過了多久,小仙兒被打的兩頰鮮紅若滴,彷彿輕輕一戳便能流出血來,全身抖若篩糠地倒在地上。
“小仙兒,若是你把這湯藥喝下去滾回你的煙柳巷,本夫人就給你一條活絡。”大夫人看著躺在地上的小仙兒冷冷地開口,“若是不然你就莫怪本夫人心狠手辣。”
“呵呵呵呵……”小仙兒突然笑了起來,嘴角的血跡緩緩地流到了白皙的脖頸裡,“我那青樓裡的姐妹可都知曉奴家是來了嶽府求富貴,若是我死了她們可就全都知道了。”
“哼,你以為你那些所謂的姐妹能替你出頭得罪岳家?”大夫人冷冷地看向小仙兒。
小仙兒坐在地上,毫不在意地開口,“奴家可是聽說岳家有意跟路家說親,路大小姐的小表叔可是我們添香樓的常客,夫人,您說若是有人傳了訊息出去……”
大夫人冷冷地看著小仙兒,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小仙兒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大少爺的玉佩早就被小仙兒交給一個人,若是大夫人不肯放過小仙兒,到時候小仙兒的死定然就是嶽府所為!”
“玉佩在哪!快說!”大夫人心中的怒氣終於達到了頂點,幾步上前,狠狠的掐住小仙兒的脖頸,惡狠狠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