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門找千帆理論,卻恰巧碰到特意來尋她的太子,當下嶽珠兒便決定在太子面前指認嶽千帆,只要太子殿下認定了她是個心如蛇蠍的惡毒女子,那麼嶽千帆這一生就再也不能翻身!
“珠兒!”大夫人拉住她的手,焦急地開口,“休要胡言亂語,你從哪裡聽來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如若太子殿下不在,她們怎麼對付嶽千帆都可以,但是如今太子在這裡,弄不好,損得便是岳家的顏面。
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是深知這個道理,所以才都沒有開口,卻不想竟然被嶽珠兒說了出來!
“娘,你就不要護著她了!你把人家當親生女兒看,人家還不一定領情呢!”嶽珠兒以為大夫人故意以退為進,更是一臉怒氣地指著千帆道,“二妹妹,你怎麼能如此心狠手辣,毒害母親腹中還未出世的孩兒?”
“大姐姐,古語有云話不可說滿,飯不能吃飽,帆兒知道大姐姐不喜歡帆兒,但是無憑無據豈能隨意汙衊帆兒?”千帆靜靜地看著嶽珠兒,隨後轉過頭對著老夫人道,“祖母,您說帆兒說得可有道理?”
“太子殿下。”嶽珠兒不等老夫人開口,突然盈盈一拜,委屈地開口,“祖母心疼二妹妹自幼不在身邊,自然不願懷疑二妹妹,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還請太子殿下為珠兒和母親主持公道。”
“珠兒!”老夫人看著嶽珠兒,面上微怒,轉過頭卻又微笑對著洛朗天開口,“太子殿下,這本是內宅之事,實在不敢勞煩太子殿下。”
“殿下!”太子身後的小福子輕輕扯了扯太子的衣袖,人家送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只是礙於太子的身份不宜明說而已。
洛朗天看到嶽珠兒暗中遞來的眼神,頓時將其他的事都拋諸腦後,拍開小福子的手對著老夫人道,“今日本是趕巧碰到了此事,既然碰到了我便貿然插手,還請老夫人莫要見怪。”
“太子殿下言重了,顧嬤嬤去請老爺過來吧。”老夫人知道今日這事怕是不能暗地裡處理了,既然太子在此,那麼總不能她們一堆婦道人家陪著。
老夫人有些不悅的看了珠兒一眼,嶽珠兒頓時委屈地低下頭,看得洛朗天又是一陣心疼。
很快嶽崇山便被請了來,不過更令人意外地是,他的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個男子,一襲紅衣似火正是納蘭珉皓!
嶽崇山看到太子,連忙行禮,而太子看到納蘭珉皓欣喜地起身說道:“珉皓大哥,你怎麼來了?”
“哎呀呀,我本來是想見見傳聞中的嶽將軍,沒想到他不在府上,正和嶽大人下棋,下人來報說你在這裡,所以我就來看看你跑人家內宅來做什麼?”
洛朗天面露尷尬,笑著解釋道:“本來是來看望嶽夫人的,沒想到恰巧碰到一些事才會留下來。”
“世子在外蜀便聽聞二弟驍勇善戰,特來拜訪,只不過二弟今日未在府上,臣下便邀世子對弈幾局,下人來傳說太子殿下在此,世子才跟來看看。”嶽崇山又細細地解釋道。
一番寒暄之後,嶽崇山陪著太子殿下與納蘭世子坐了下來。
見到納蘭珉皓,嶽珠兒彷彿挪不開眼,她以前只是聽聞納蘭世子俊美無雙,卻從未見過真人,如今突然一見,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大夫人看了張嬤嬤一眼,張嬤嬤心領神會連忙拽了拽珠兒的衣袖,才堪堪讓嶽珠兒回過神。
納蘭珉皓慵懶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千帆一襲青色長裙,與她清冷的面容交相輝映,心中不禁笑道,“這個丫頭,還真是一會都閒不住啊。”
“事到如今,還請大姐姐把事情說明白,千帆可不想揹負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雖然話裡話外都透著委屈,但是千帆的面上依舊冷凝,完全看不出她的情緒。
“二妹妹,這桌上的茶湯可是二房的小廚房送來的?”嶽珠兒指著桌上的茶碗,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看向納蘭珉皓,不過納蘭珉皓始終都在靜靜地品茶,看都沒看嶽珠兒一眼。
“是。”千帆始終拉著老夫人的手,親暱地笑著說,“大伯母送給帆兒的廚娘手藝特別好,所以帆兒讓她每日多做些給每個院子都送去了些,祖母您喝著那凝神茶是不是味道很好?”
“哦?二姑娘所言非虛?”納蘭珉皓突然開口。
“回世子的話的確如此。”千帆面上笑著,心裡早就罵了他一百遍,“你自己送來的廚娘,你難道不知道手藝好不好嗎?”
“嗯。”納蘭珉皓點點頭說道:“那回頭本世子也要去嚐嚐,寒霜記下來,岳家有個凝神茶好喝,回頭提醒我啊知道嗎?”
“是!”立在納蘭珉皓身後的寒霜忍住笑,板著臉答道。
而納蘭珉皓眸中一閃而過的得意卻被千帆看得清清楚楚,頓時心中氣悶,卻無可奈何。
“這湯茶裡竟然有毒,二妹妹,你到底是何居心?”嶽珠兒看到納蘭珉皓竟然跟嶽千帆說話,頓時更加惱怒,疾言厲色地指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