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曦兒也可以叫我帆兒的。”千帆笑道。不管前世今生,曦兒總是這般善良可愛。
“好啊,帆兒,還是你聰明,以後要是哥哥再嘮叨我,我便找你求救。”
衛琳曦話音一落,那馬車簾子突然被人掀起來,翠煙本就坐在千帆身邊,立刻側過身擋住未戴紗笠的千帆,冷冷地看著那掀開簾子的白衣男子。
“閣下未免太無禮了,怎麼能隨意掀開別人的車簾?”衛琳曦自覺自己是男兒打扮,便理直氣壯地將千帆也擋在身後,指著那男子生氣地開口。
“我只是想看看,清風公子在與哪位小姐幽會而已。”男子涼涼的聲音響起,頓時惹怒了翠煙和衛琳曦。
“放肆!”不等衛琳曦說話,翠煙已經欺身而上,拳風狠辣,用得盡是招招斃命的路數。
翠煙被派來保護千帆,自然知曉千帆在世子爺心中是不同於其他女子的,因此對面前這男子的調戲分外生氣。
“翠煙,回來。”翠煙聽到千帆的聲音頓時收勢,見已經將此人逼退至馬車不遠處,也不多言,旋身立在馬車外,將車伕被點的穴道解開,冷冷地開口,“駕車,走。”
“清風公子,你我同為湟源四公子,既然來了,難道不陪若某喝幾杯嗎?”來人正是方才一直在酒樓上看戲的若風公子。
湟源國四公子是天下文人以名聲、地位、才學、武藝等加諸在一起考慮,選出的四位容貌俊美的公子。
排名第一的正是邪風公子納蘭珉皓,第二位便是若風公子馮晨卓,緊隨其後的是清風公子衛知陽,最後一位便是冷風公子蘭默宇。
馮晨卓是湟源國唯一一位異性親王馮武才的嫡子,當年馮武才的祖先伴在當時的聖上身邊為其開疆拓土,立下汗馬功勞,因此被封為易姓王。
“那個混球竟然是若風公子?”馬車上,衛琳曦自然聽到了馮晨卓的話,低聲對千帆說道,“我看這傳言真是不可信,我覺得他還不如我哥呢。”
“是,是,是,在你心裡,天底下沒人能比得上你哥哥清風公子。”千帆被她一番話逗樂了,又彷彿回到了前世她們二人暢遊之時,那俏皮話便脫口而出。
“小帆兒竟然如此傾慕本公子,那本公子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你好了。”也多虧衛琳曦是個直性子,絲毫沒有在意千帆對自己自然而然的親近,反而覺得二人如此甚好。
“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在下並非什麼清風公子。”衛琳曦想起外面的馮晨卓,揚聲道,“還請公子讓開。”
“清風公子若是今日不肯相見,那麼若某倒是不介意讓京城百姓來一睹清風公子的風采。”馮晨卓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當然看得出那個所謂的清風公子是個女兒家,但是他今日就是要在此處將嶽千帆私會情郎的事坐實,到時候看這個惡毒的女人怎麼欺負他心愛的珠兒。
“若風公子,馮王與衛國公府向來無冤無仇,不知今日若風公子緣何攔住我和哥哥的馬車?”馬車裡,千帆攔住怒氣衝衝的衛琳曦,淡淡地開口。
“本公子只是看你並不像衛三姑娘,為了避免有人冒用衛三姑娘的名號,本公子自然要查個水落石出。”馮晨卓自去年在花朝節的驚鴻一瞥,就對嶽珠兒那曼妙的舞姿念念不忘。
今年借給太后祝壽一事趕來京城,就是為了能夠再見嶽珠兒,不想卻聽聞前不久才回到岳家的嶽千帆粗俗不堪,對嶽珠兒大打出手,以至於嶽珠兒躺在床上以淚洗面。
對於馮晨卓這樣的男人來說,他總是會憐惜孤若無依的白蓮花,更何況還是自己心中愛慕的女子。
千帆眼睛一轉,低聲在衛琳曦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聽得衛琳曦登時兩眼放光,神采飛揚,哈哈笑道,“好!”
“若風公子,今日本公子只是和小妹出來逛逛而已,緣何惹得公子如此咄咄逼人?”下一刻,衛琳曦裝作自家哥哥的樣子,一臉淡然的走出馬車,看著馮晨卓道。
“久聞清風公子卓然玉立,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馮晨卓看著跟在他身後下了馬車的千帆道,“可是,若某有幸見過衛三小姐一面,卻不知這位小姐是哪家的姑娘?清風公子怎麼不引薦一番?”
“若風公子只見過小妹一面,如今小妹輕紗遮面,本公子倒是不知若風公子竟然可以認出本公子小妹並非本公子小妹。”說了句有些繞口的話,衛琳曦頓了頓,又繼續道,“若風公子身為四公子,對姑娘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本公子真是羞於與你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