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們就會怕你們?”納蘭珉皓吊兒郎當地走到那黑神面前,突然抬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臉上,冷哼一聲說道:“竟然敢調戲我納蘭珉皓的女人,你以為你會活著看到明日的太陽?”
“他們要殺了護法?”那些早就遠遠躲開的百姓全都炸開了鍋一般,信徒的死對他們來說是一種瘋狂的發洩,而當他們看到納蘭珉皓竟然要誅殺護法的時候,往日裡所受到的潛移默化的信念再度出現,讓他們開始猶疑退縮。
“回頭我會告訴你們聖主的,湟源國只有一個天子那就是洛朗空!”千帆走上前,抽出破軍指著黑神,又抬頭看向百姓說道:“你們誰受過此人的折磨,出來告訴我,有一人我便刺一劍!”
千帆說完,等了許久,那些百姓都不敢吱聲,而黑神看到這一幕立刻哈哈大笑道:“嶽千帆!老子告訴你,這些人都是聖主的忠實信仰者,你若是敢對我不利,聖主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你娘沒教過你識時務者為俊傑麼?”納蘭珉皓聽到黑神的話,突然笑著說道:“世子妃,方才此人調戲我家娘子和妹妹,所以可否刺他一劍?”
“自然沒問題,不知道這位公子想要刺哪裡?”千帆聽到納蘭珉皓這麼說,頓時笑了起來說道:“只要能讓公子解恨便成!”
“舌頭好了,這樣的人滿口汙言,留著舌頭有何用?”納蘭珉皓話音剛落,還不等黑神回神,千帆手起刀落,只聽黑神一聲慘叫,隨後粉嫩的舌頭已經跳出了他的嘴巴,看著他痛苦哀嚎卻不能動彈,千帆這才冷聲道:“黑神,聖主右四護法,殺人修煉邪術,計三百二十七人,今日雙倍奉還!”
不能那些百姓反應過來,千帆已經甩開了劍舞,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彷彿看到了仙子下凡一般,只不過要忽略那如同殺豬般的嚎叫和血淋淋的肉塊飛舞。
最後一劍落下,千帆已經香汗淋漓,對著小魚一擺手說道:“還有一劍,把人丟到聖廟門口去,補上最後一劍,記得讓他在聖廟門口嚥氣!”
這是*裸的挑釁啊!那黑神早已經奄奄一息,小魚安排了二十幾個人才抬起他往聖廟走去,很多百姓都爭相圍觀,小魚還覺得不過癮,直接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個銅鑼,沒完沒了的敲起來。
“這麼一折騰,我估計那聖主對咱們的耐心就徹底沒有了,”納蘭珉皓看著那些跟隨而去的百姓,笑眯眯地說道:“而且那些百姓也明白了所謂的聖主只不過是虛有其名而已。”
“只要百姓以後不那麼苦就行了,”千帆仔仔細細地擦拭著破軍上的血跡,淡淡地看了一眼王明說道:“身為父母官,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為不智,但是若是不為,良心難安,也是大勇。”
“多謝世子妃賜教!”王明知道千帆這是在肯定他當年願意去改變銘城現狀的做法,但是隻不過方法用的太過柔和,以至於自己全軍覆沒。
“對於善人,以德服人,對於惡人,以暴制暴,雖然有些殘忍,但是終歸是最快的辦法,”千帆嘆口氣說道:“銘城的事情了了之後,咱們就要趕快去涼州,再耽擱下去,怕是卿馳國那邊也會出問題了。”
“護法都死了,那聖主若是還坐得住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納蘭珉皓輕搖摺扇,笑著說道:“那就是他沒辦法離開那個聖廟!”
“沒辦法?”千帆聽到納蘭珉皓的話,低頭思索了一陣,隨後笑著說道:“忙活了那麼久,我實在太累了,王大人,我們先告辭了!”
王明看著那四個人遠去的背影,眸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後淡淡地對著那些府兵說道:“世子妃的安排都聽到了,你們去把屍體燒了吧!”
“你剛才是想到了什麼?”回到房間裡,納蘭珉皓替千帆擦過手,才笑著問道:“是不是又想打聖廟的主意?”
“沒有,現在他們肯定戒備了,咱們想要再去燒不現實,但是總得做點什麼不是?”千帆看著納蘭珉皓,揉著額頭說道:“你說那些人為什麼一定要選銘城?”
“銘城易守難攻,而且比較閉塞,更容易控制,”納蘭珉皓看到千帆一臉不滿地看著自己,笑著說道:“是,是,是,我說還不行嗎?其實銘城的地下有一處未曾發掘地金礦。”
“金礦?”千帆猛然坐起身,急促地低聲問道:“誰發現的金礦?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小七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