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傢伙當時根本就沒有看那本書,他本來是去問賀鑫鵬要些銀錢說是上京趕考的,結果什麼都沒要回來,便氣的打算把書撕了,沒想到這麼一折騰那銀票掉了出來,等他把那幾張銀票拿出來,卻突然想起來前幾日從那幾個書生口中聽到陳英正在抓寫反詩的人,於是便生了毒計。
洛朗空聽完之後非常生氣,直接下令將此人五馬分屍,隨後下旨為賀家平反,恢復賀鑫鵬大儒的身份,同時封賀涵韻為巾幗郡主,由新晉文狀元吳鵬擔任運城縣令。
若是問這吳鵬是誰?自然是當時那個第一個支援招安的舵主吳老的孫子,而當年吳鵬的兒時之言也成了現實。要說這吳鵬的運氣也真是不錯,招安之後沒兩個月便是鄉試,鄉試之後便是殿試,皇上為了前三百水匪子孫可以立即參加科舉的承諾,便推遲了殿試的時間,特地等鄉試的成績出來以後,而吳鵬當時以最高的成績進入了殿試。
參加殿試的吳鵬依舊是甩開了眾人,而洛朗空問他的是馮浩最初提出來關於成立商部的提議,吳鵬在聽過之後很快便提出了一些不同的見解,讓當時也在場的馮浩讚不絕口,於是吳鵬成了當之無愧的文狀元。
運城的百姓在得知嶽禮和賀涵韻的故事以後都是欽佩不已,再加上朝廷對於水匪的安置也是非常到位,以至於本來只打算簡簡單單辦個拜堂儀式的嶽禮,被眼前運城百姓送的滿屋子賀禮驚得一愣一愣的,最後無奈之下,只好全部捐了出來,為運城建了學堂,這一舉立刻贏得了百姓一片讚譽。
而吳鵬自幼就曾受過嶽禮的教導,因此對嶽禮也是十分恭敬,經常會到嶽府來,一來二去倒是跟納蘭尋也熟悉了,以至於後來納蘭尋老是跟在吳鵬後頭,就算是他升堂審案也坐在一旁看著,頗有威嚴,不過這都是後話。
嶽禮和賀涵韻成親是在山寨裡,也不過只請了千帆、納蘭珉皓、衛知陽、小白兒和神機營的兄弟,再加上嶽禮一些護鹽隊交好的兄弟和山寨的那些兄弟,浩浩蕩蕩的也有百餘人,大家一起喝酒吃肉好不熱鬧。
千帆和納蘭珉皓也難得這般盡興,特別是千帆,那可是湟源國的戰神,多少人佩服她啊!所以很多人都來敬酒,以至於她喝得東倒西歪,完全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納蘭珉皓抱著千帆回房的時候,整個山寨的人都醉倒了一片,但是納蘭珉皓髮現小魚帶著神機營二十餘人全都滴酒未沾,不禁有些奇怪地問道:“今日難得開心,你們怎麼都沒有喝酒?”
“小玲姐走之前特地交代過,神機營營規第一條就是世子妃在我們身邊的時候,要永遠保持清醒,”小魚咧開嘴笑著說道:“所以今晚的警戒我們來做就好了。”
“暗部也在暗處,你們自己尋了地方,若是碰到了與他們說說話,免得睏倦,”納蘭珉皓笑著點點頭,又叮囑了幾句便抱著千帆回了早就安排好的房間。
納蘭珉皓剛把千帆放在床上,翠煙已經將水備好了,剛要問納蘭珉皓要不要洗漱,就聽到千帆突然大喊一句:“納蘭珉皓!”
“我在!”擺擺手,納蘭珉皓示意翠煙自己去休息便可,坐在千帆身邊問道:“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納蘭珉皓,我死了一次你知道麼?”千帆似乎是真的喝多了,一雙眼睛毫無焦距地看著遠處,喃喃自語道:“然後又活過來了,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
“當然不是,你現在很幸福,所以不是做夢,”納蘭珉皓拍著她的背,輕聲說道:“不管你遇到過什麼痛苦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帆兒,現在你有我,不必擔心。”
“你不害怕我嗎?”千帆的目光漸漸落在納蘭珉皓的臉上,委屈地說道:“元尊那些人說我有重生之力,他們好像都知道了我的秘密,怎麼辦?”
“你是我最愛的人,我為什麼要害怕你呢?”納蘭珉皓笑著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就算你是神仙,我也不害怕,反正你已經是我媳婦兒了,這輩子就別想跑掉了!”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那個女帝也在他面前說起過關於帆兒的事,但是帆兒一日不肯說,他就不會問,因為對他來說,他愛帆兒,所以他可以接受在她身上發生的任何事,哪怕是她有日告訴他自己是神仙或者是妖怪,只要她不離開自己就無所謂!
“納蘭珉皓,你為什麼這麼好?”千帆撫上納蘭珉皓的臉,喃喃自語地說道:“好的我都擔心會有一日醒過來才發覺這才是一場夢,納蘭珉皓,我該拿你該怎麼辦……”
“你可真是……”納蘭珉皓嘆口氣,突然欺身而上,一把扯開千帆的衣服,壞笑著說道:“別想怎麼辦了,直接來就行,我真的不介意!”
夜深,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納蘭珉皓摟著千帆正睡著,突然警覺地睜開眼睛,隨即便聽到外頭嗖嗖嗖地飛箭聲,翻身下了床,便聽到小魚在外頭使勁敲著鑼,高聲道:“偷襲!有人偷襲!快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