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帆兒有人證!”千帆立刻對皇上說道:“請皇上允許帆兒將人證帶上來!”
皇上點點頭,示意千帆將人帶上來,千帆立刻走了出去,很快便由兩個侍衛押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皇上,這個人叫江林,是那夥流寇的首領!”千帆指著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淡淡地說道:“江林本來是逃了出來,但是龍海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竟然把江林的家人全部殺害!所以江林去投奔了雲子升。”
“這個人叫做武藝先,帆兒就是從他身上搜出的信箋,只不過此人竟然之前便服了啞藥,所以現在已經不能說話了!”千帆說這些的時候,按武藝先只是拼命掙扎搖頭,但是誰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江林,據世子妃所說,那夥流寇乃是龍海一手訓練,此事是真是假?”皇上淡淡地看了千帆一眼,這才轉過頭看向那個江林。
要說皇上一點都不懷疑是不可能,之前所有人都在指證龍海的時候你一聲不吭,這會人家證據也擺完了,龍海有各種理由證明不是自己殺的,結果你又拎出來兩個人,這是擺明了要對付龍海了?
只不過為什麼要對付龍海?納蘭珉皓和千帆不可能不知道龍海不管怎麼說是龍家的人,是彭雲國的人,就算真的證明了他殺了雲子升,他也只能將人交給彭雲國,那麼他們是想做什麼呢?
皇上抬眸看了站在身邊的納蘭珉皓一眼,卻發現他一直淡笑著看著千帆,似乎早有打算,對他來說,能借著龍海的事從彭雲國那裡得到些好處,似乎也是不錯的交易。
“回皇上,草民的確是彭雲國人,之前就是他安排我們假裝流寇,然後再從湟源國搶些有價值的東西回到彭雲國,”江林看到龍海,那簡直就是看到仇人一般地說道:“本來雲將軍帶人絞殺我們也無可厚非,只是草民有幸逃了出來,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將草民的家人全殺了!”
“嶽千帆,你隨便找個人來就說是我訓練的流寇?”龍海雖然在一開始看到江林的確有些吃驚,但還是很快穩住了心神,立刻說道:“我不認識此人。”
“江林,此人殺你父母,斬你妻兒,你要不要報仇?”千帆突然笑了起來,看著江林問道。
“要!”千帆聽到江林的話,突然從旁邊的侍衛身上抽出一把劍,說道:“給你機會,如果你肯一命抵一命,那就去殺了他!”
“一命抵一命?”江林抬頭看向千帆,彷彿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你知道龍海是彭雲國的人,你殺了他,我們自然要有個說法,那麼你就是要去定罪的人,所以你願不願意呢?”千帆笑著看向龍海,好似在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嶽千帆,你這是什麼意思!”洛朗瑜沒想到千帆竟然這麼明目張膽地要在大殿之上斬殺龍海,立刻轉向皇上說道:“父皇,龍海不管怎麼說是彭雲國的人,如果任由嶽千帆如此對待,到時候咱們怎麼跟彭雲國交代?”
“我願意!”這時江林突然暴起,一把奪過千帆手裡的劍,朝著龍海便砍了過去。
龍海雖然有武功在身,但是哪裡敵得過江林這樣殺人如麻的人?江林殺人講究快、準、狠,所以幾乎是刀刀見血,龍海一邊還手一邊喊道:“皇上,我可是龍家的人,你這樣看著我被人所殺,難道不怕人傳出去嗎?”
“龍公子,你還是自求多福吧,這裡的人可都是湟源國的人,你覺得誰會透漏出去?”納蘭珉皓笑著看向洛朗瑜,突然問道:“大皇子,我覺得你也不會出賣咱們的對不對?”
洛朗瑜面色窘迫,看到龍海將最後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自然知道如果自己不站在龍海這邊,龍海很有可能會狗急跳牆將自己拉出來。
想到這裡,洛朗瑜只好硬著頭皮跟皇上說道:“父皇,龍公子此次來之前曾經見過若陽大師,若陽大師說龍公子頗有慧根,想要收為俗家弟子,如果咱們殺了龍公子,到時候若陽大事追究起來,咱們也不好交代啊!”
“若陽大師若是知道龍海是這樣的惡人,自然不會收他為弟子的,”千帆笑著看著江林將龍海殺的一退再退,淡淡地說道:“再說我們湟源國的大將軍都被殺了,結果殺他的人死了,那我們該去哪裡找人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