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和雲先生說話的時候,納蘭珉皓卻看向了洛朗空,在他看來洛朗空方才故意隱瞞那鐲子是吳卓英送的其實沒有多大意義,但是想來洛朗空現在如履薄冰,自然是誰也不肯信的,而千帆也沒有反駁這個說法,所以他也不會去拆穿。
“鼠疫的訊息我會很快散播出去,到時候藥方就交給七皇子,但是七皇子你得親自到京城某個藥棚去熬藥,其實也無非就是些強身健體的藥物,預防而已,只要在百姓中獲得賢明之稱,自然對咱們百利而無一害。”
千帆說完,納蘭珉皓又接著說道:“現在洛朗瑜的精力肯定是放在龍海身上,所以現在爆出鼠疫,他自然無暇顧及,到時候讓小七有個賢名在外也是不錯的。”
“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洛朗空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這件事。
很快,京城有了鼠疫的訊息幾乎是瞬間傳遍了大街小巷,一些人感染了鼠疫生不如死的時候,七皇子洛朗空帶著很多大夫開設藥棚,救民於水火之中。
百姓們對七皇子洛朗空讚不絕口,但是與此同時,一條因著洛朗瑜認祖歸宗導致天怒人怨的訊息也不脛而走,好事之人馬上與上次混亂皇室血脈引發災情之事聯絡在了一起,使得百姓對於洛朗瑜的懷疑越來越嚴重。
經過七皇子和大夫們的努力,總算在鼠疫擴散開來之前控制住了,皇上非常高興,賞賜了洛朗空相當多的東西,但是都被洛朗空以皇上的名義發放給了那些生活困難的百姓,一時間皇上的愛民如子的呼聲越來越高,龍顏大悅。
洛朗瑜損了左膀,當初粱深想出來的計劃竟然被洛朗空佔為己有,再加上墨水沿不知所蹤,洛朗瑜一時間只覺得有些焦頭爛額,但是依舊陪著龍海,完全看不出他著急上火的樣子。
坐在遊船上的千帆遠遠地看到洛朗瑜這般反應,不禁嘖嘖稱歎道:“真是心思深沉之輩,不好對付啊!”
“這世間還有世子妃覺得不好對付的人?”今日是姜不知和翠煙陪千帆出來遊湖的,所以翠煙聽到千帆這番話反倒是輕笑一聲說道:“若是世子妃都覺得不好對付,怕是別人也對付不了啊!”
“你這跟納蘭珉皓別的沒有學會,反倒是學會了花言巧語,又不用你去哄女孩子,你學這個做什麼!”千帆笑著點了點翠煙的腦袋,笑著說道:“難不成你還想娶個姑娘回家?”
“世子妃不就是女孩子嘛?”翠煙摸了摸額頭,笑眯眯地說道:“而且納蘭小姐也是女孩子,回頭都要捧在手心裡哄才行呢!”
“你聽聽,姜不知,你回頭娶回家可真是有福了!”千帆笑著打趣道,滿意地看著翠煙的臉紅了起來。
“多謝門主同意屬下和翠煙的親事。”姜不知也是個心思剔透的,這會竟然趁著千帆的話,直接認定為千帆默許了他們二人的親事。
千帆被姜不知搞得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好,姜不知,真是聰明啊你!不過我說過的話自然要算數的,等回頭挑個好日子讓你們倆成親!”
“世子妃,您在說奴婢,奴婢可就不理您了!”翠煙被說的不好意思,低下頭不滿地說道。
“不說不說,”千帆笑著擺擺手,隨後看向另一條朝著自己行駛而來的船隻,斂去笑容淡淡地說道:“還真是陰魂不散,越是不想搭理的人反倒是越往我面前湊。”
翠煙這會也抬起頭來,果然看到那條船上的來人正是洛朗瑜和龍海,不禁低聲問道:“世子妃,要不要派人攔住他們?”
“不必,有些日子沒見了,總得讓他們發洩下心中的憤慨不是麼?”千帆端起茶杯,平靜地看著直接踏上自己遊船的二人,冷笑著說道:“二位難不成是野蠻之地來的嗎?怎麼隨便就跑到別人的船上去?咱們可沒辦法在一條船上,所以二位不如自行回去吧?”
“嶽千帆,你以為你躲著我,本公子就找不到你了麼?”龍海看到沒有帶紗巾的千帆也是微微一愣,似乎並沒有想到千帆其實比他想象的要美得很,但很快也冷靜下來,看著千帆說道:“今日你就帶著這麼兩個人,難不成還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麼?我勸你不如乖乖求饒,說不定本公子還大發慈悲饒過你一次。”
“為什麼你們這些人出來都要說那麼多廢話呢?”千帆無奈地搖搖頭,隨後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帶了多少人來尋仇,不妨讓他們都出來吧,我就在這裡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