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尊!”納蘭珉皓和千帆幾乎是異口同聲地提到了這個名字,千帆看了納蘭珉皓一眼才說道:“看來你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自從珈藍國使者來了之後,咱們就和元尊多次明爭暗鬥,他也給咱們使了不少絆子,原來是為了聲東擊西!”
“如果這麼說的話,皇后和英武侯府必然是和元尊達成了什麼共識,那麼不管這個太子有多好,都不能成為湟源國的帝皇,否則湟源就危險了!”納蘭珉皓皺著眉,起身說道:“我得進宮跟皇上說說這件事。”
“現在皇上已經認定那個太子是不錯的,而且七皇子狼子野心,你現在去也是徒然,”千帆拉住他的胳膊,搖搖頭說道:“現在咱們不能指望皇上改變心意,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立刻派人去找,查出那個太子的下落,在他進京之前攔下他!只要他們見不到人,自然就沒辦法了!”
千帆和納蘭珉皓髮現事情的嚴重,所以很快將神機營和暗部全散了出去,但是那個太子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任何音信,就連一向自傲的神機營也開始不樂意了,幾乎是下足了功夫去找人,結果依舊是沒有任何訊息。
而這邊,與千帆十五日之約的姜不知每日的生活格外簡單,每天喝下翠煙端來的湯藥,便是聽著保護自己的神機營又打退了多少人的暗殺。
幾次下來,姜不知倒是對千帆的印象越來越深刻,能將士兵訓練成為暗衛,又隨時能成為士兵的人,想必也是個值得追隨的人吧?
“先生會下圍棋?”這一日,姜不知本來是正在自己跟自己下圍棋,卻聽翠煙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嗯,之前師父是個棋痴,所以教過我一些。”姜不知認得翠煙,畢竟人家每日都為自己煎藥送藥,所以雖然態度依然冷淡,好在還是應了聲。
“那先生能否教教我?”翠煙只有在千帆和納蘭珉皓面前才會自稱奴婢,因為千帆告訴過她,作為她嶽千帆的人,寧願不說話,也不能在別人面前自稱奴婢,否則就是掉她的面子,所以導致了他們這些人都有這個習慣。
對於圍棋,翠煙倒是真心想學,因為千帆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血來潮要下圍棋,世子白日很少在府上,欽天督已經隨著衛公子回皇宮靜養,所以一時間倒真沒有人陪千帆下棋了。
不過,在翠煙看來,與其說是千帆想下棋,倒不如說是世子妃肚子裡的孩子想下棋,不然從來最討厭圍棋,最難坐得住的世子妃怎麼可能一坐一個上午,連地方都不帶換的?
“好。”姜不知應了,對他來說,他不想欠別人什麼,更何況,面前這個姑娘很顯然是月千帆身邊的丫頭,能親自來給他煎藥,也看得出嶽千帆的意思,教她學個圍棋也算是還了回去。
翠煙之前只是略通一二,但是勝在聰明,因此學得很快,也懂得如何舉一反三,沒有幾日便已經進步神速。
因此姜不知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後來的習以為常,偶爾稍不注意還會敗下陣來,慢慢倒是對翠煙另眼相看起來。
自從翠煙學會了之後,便開始慢慢教起千帆來,但是向來聰慧非常的千帆卻徹底敗在了圍棋之上,怎麼也看不明白那些亂七八糟的棋子是怎麼回事,最後不得不放棄了。
就這樣不知不覺過了半月有餘,姜不知第一次出現在千帆面前,平靜地說道:“三年之約已滿,他以後再派人來,我會自己解決。”
“別啊,”千帆一邊把葡萄往嘴巴里塞,一邊說道:“就當給我的神機營練練手了,一群人跟在我身邊成日閒的皮都癢癢,讓他們多練練也挺好的。”
“你要我做什麼?”姜不知聽到千帆的話,心底一笑,卻冷冷地看著她說道:“或者你打算跟我約定幾年?”
“別把我跟元尊那個老混蛋相提並論!”千帆翻翻白眼說道:“從此以後你就在世子府吧,回頭等我腹中孩子出生給他做師父可好?”
“你不擔心我殺了他?”姜不知沒想到千帆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冷然地開口道:“不管如何,咱們之間都曾經是你死我活的死對頭,你就這麼相信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