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順子,你從來都沒有在她面前表現出你對她是有感情的,可是女人都希望被那種濃烈而又安全的感情包容著,你明白了嗎?”
“姑娘,是我沒有把握住林清,”順子嘆口氣,苦笑道:“其實當他們朝夕相處的時候,林清看著冷將軍的眼神,就讓我知道她對我的感情並不是我想象的那個樣子。”
“她從來沒有用那種眼神看過我,所以那個時候我就明白也許是我沒有為這段感情努力過,或者是我太自私了,總是希望林清能圍在我的周圍,卻忘記了她也會辛苦。”
“那麼你打算之後怎麼辦?”千帆見他想通了,便不再多說什麼。
“我想回邊關。”順子看著千帆,平靜的說道。
“好,等這件事結束後,我會盡快安排。”拍了拍順子的肩膀,千帆轉身向慎刑司走去,邊走邊說道:“順子,我想你一定會遇到那個值得你真心以待的人。”
“希望如此吧。”順子微微一笑,看著千帆遠去的背影,長嘆口氣,自言自語道:“林清,你要幸福啊!”
千帆推開牢門走進去,看到元策已經被綁到刑架上,只不過還沒有開始用刑,所以元策的精神看上去還不錯。
“嶽姑娘真是好手段,我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夠深,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元策看到千帆似乎並沒有太憤恨,淡淡地說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親自冒險到這裡來?”千帆看著他皺著眉頭說道:“以你的身份明明可以指派別人來這裡,親自以身犯險,實在不像是你的作風。”
“女帝已經察覺到我的野心,所以這一次鋌而走險也是無奈之舉,”元策平靜地說道:“我隱藏了那麼久,卻沒想到被元陽發現了不妥,而且他一直十分支援女帝,所以我沒有辦法。”
“女帝知道你意圖謀反,又怎麼會放任你來湟源國?”千帆緩緩地走了幾步,又說道:“還是說女帝也是想借你的手找到路家門?”
“其實路家最早就是珈藍的臣民,當年大帝因為書社的一個書生作了一首打油詩嘲諷自己大怒,下令將書社所有人處以極刑,路家就是那個時候從珈藍逃出來的。”
“路家是珈藍的世家,當初御賜的七彩琉璃就在他們手上,大帝得知他們竟然帶著七彩琉璃逃走,自然不會放過他們,但是路家先祖是個相當聰明的人,隱姓埋名之後竟然創下了路家門。”
“所以路家門其實還是路家所創,與你們珈藍並無關係是麼?”千帆聽到元策這麼說,便放心地點點頭說道:“那麼你們潛入湟源國,我也可以這麼認為,你們在打路家門的主意,而不是七彩琉璃的主意。”
“都有,”事到如今,元策似乎也沒有打算隱瞞什麼,繼續說道:“七彩琉璃還牽扯著其他隱秘,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因為這些事是口口相傳,只有大帝才會知道。”
“既然如此,那你怎麼能確定自己就一定可以坐上大帝之位?據我所知,珈藍女帝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你覺得你有多大的把握從她手裡奪下皇位?”
“你太低估路家門的本事了,對於路家門來說,沒有打探不到的隱秘,你想知道的事,只要你有足夠的銀子,那麼就一定可以得知真相。”
“只要得到路家門,就相當於知道了全天下的隱秘,你覺得誰會不動心?就算是當今天子他們也會想要搶奪的。”元策看了千帆一眼,隨後說道:“難怪路徵會把路家門傳給你,至少你不會禍害蒼生。”
“路家門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事?”千帆詫異地問道,她對路家門的瞭解太少,而路徵也沒有來得及告訴她,所以見元策這麼配合,千帆便繼續問道:“你們珈藍國既然知道路家門的作用,為什麼始終沒有找到路徵?”
“珈藍國內亂太久,隨後連年戰爭,所以根本沒有人有精力去找路家門,而且路家門奇特就奇特在這一點,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訊息是從哪裡來的,所以才會讓很多人趨之若鶩。”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千帆看著元策,揚眉問道:“按照你的性格,應該什麼都不告訴我,然後任由我自己苦思冥想才對吧?”
“你抓到了李管家不是麼?”元策抬眸看向千帆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要你放過李管家。”
“為什麼?”千帆皺起眉頭,完全不能理解元策的思維,“你怎麼知道我抓到了李管家?李管家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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