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人性所致吧,只是不知道路家的傳家之寶有什麼特別之處,竟然引得這麼多人爭搶。”千帆想了想,才笑著說道:“今日置辦房產那些事都是神機營提前做好的,父王只要不怪罪帆兒就好。”
在王宇跑出去拿賬本的時候,千帆便吩咐神機營分頭去找二叔和三叔簽字畫押,置辦宅子,快刀斬亂麻地解決好了所有的後路。
“那些事無妨,不過今日皇上在我面前還提起你手裡的神機營,”納蘭王皺起眉頭,謹慎地開口道:“皇上似乎對你仍然頗為忌憚,你還是要多加小心。”
“父王今日跟我一同出門便是去查清楚這件事究竟是如何洩露出去的,”納蘭珉皓點點頭說道:“而且皇上懷疑神機營是瑞王交給你的,而他猜測你和瑞王已經聯手了。”
“當時咱們不是告訴他瑞王已經死在皇陵了嗎?”千帆嘆口氣說道:“自古帝王多疑心,即便告訴他真實的話,他也會懷疑你在欺騙於他!”
“那你打算怎麼辦?”納蘭珉皓有些擔心地問道:“小七現在還沒有成為太子,若是被皇上知道你暗中在扶持小七,很有可能會讓他疑心更重。”
“那就和三皇子聯手吧,”千帆笑著說道:“反正三皇子也不打算做皇帝,陪咱們演演戲想必還是很樂意的。”
“你有沒有發現皇后最近似乎安靜了很多?”納蘭珉皓看著千帆說道:“而且父王這次進京,皇后以禮佛為由一次都沒有見過父王。”
“反常即為妖啊!”千帆嘆口氣說道:“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停下來。”
“這些事你們就不要想了,皓兒,你明日帶帆兒四處走走,你們新婚就不要操心那麼多事了!”納蘭王笑著擺手趕著他們說道:“回你們自己院子吧!”
“父王,您還是勸勸娘,今日的事她是方才才得知的,我擔心娘會心裡過意不去。”千帆邁出門檻還不忘又加了一句說道:“您去看看啊!”
“知道了!知道了!”納蘭王笑著擺手,將他們趕走之後才長舒口氣,靠在椅子上,看著跳躍的燭火,納蘭王陷入了沉思中。
父王,這些年他們變本加厲地榨取著納蘭家族的榮耀與財富,這樣借帆兒之後趕走他們,我也是無奈之舉,希望父王您能體諒我啊!
“納蘭明來京城不過數日,倒是結識了不少人,”納蘭珉皓握著千帆的手緩步走在長廊中,低聲說道:“看來有意在京城落腳了。”
“父王帶來這麼多人,是打算一個都不帶回去了麼?”千帆不禁苦笑著說道:“他也真是相信你的本事。”
“他是相信我看媳婦兒的眼光不會差!”納蘭珉皓笑著點了點千帆的鼻子說道:“還疼不疼?”
“什麼?”千帆迷茫地抬起頭,一時間沒有明白納蘭珉皓話中的意思,等到看到他一臉壞笑,倏然紅了臉頰,一腳踢了過去,笑嗔道:“你這個傢伙,真是沒皮沒臉的!”
“哎呦,我跟咱家媳婦說話,要什麼臉面啊!”納蘭珉皓一把抱起千帆,笑著說道:“只要媳婦兒開心,就算是讓我給你磕頭,我也樂意啊!”
“你快放我下來!”千帆的臉頓時紅的彷彿要滴出血來,一張臉埋在納蘭珉皓胸前,小手不輕不重地捶打著他,低聲說道:“被人家看到了,你快點放我下來!”
“才不要!”納蘭珉皓得意地哈哈大笑,他終於發現該怎麼對付自家小嬌妻了,原來那個平素冷靜自持的千帆在外面被自己示好竟然這麼害羞啊……
兩個人打情罵俏地走過,卻沒有看到院中的竹林深處走出來一個人,正是納蘭明,看到方才那一幕的他死死地攥著拳頭,心中的恨意愈發強烈。
嶽千帆,只能是他納蘭明的人!所有染指他的人,都要死!就算是納蘭珉皓也不可以!
一夜好眠。
被納蘭珉皓折騰了一宿的千帆還沒睜開眼,便聽到納蘭珉皓再低聲跟誰說著什麼。
千帆慵懶地伸個懶腰,納蘭珉皓便已經關上門走了過來,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笑著說道:“美人兒,醒了嗎?”
“剛才誰來過?”千帆覺得自己在納蘭珉皓身邊睡的格外踏實,似乎從來沒有做過噩夢。
“皇上派人來傳你我入宮,”納蘭珉皓有些鬱悶地說道:“說是珈藍使者來訪,小七去迎了。”
“珈藍?”千帆所有的睏意立刻退得一乾二淨,驚訝地說道:“就是那個一直對湟源國虎視眈眈的珈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