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京城以瘟疫之毒傷及無辜,難道就不是心狠手辣嗎?”皇上對自己被矇在鼓裡那麼多年很是不滿,因此惱怒地說道:“如果你肯交出解藥,朕可以饒你一命。”
“父皇,”洛朗逸話一出口,卻又頓了頓說道:“皇上的手段我還是知道的,就算我交出解藥,我也是死路一條,更何況瘟疫之毒本就是無藥可解,今日我來就想知道皇上對我可還有一點父子之情。”
“你和朕雖然並非父子,但終歸那麼多年,”皇上看著洛朗逸嘆息道:“朕念在父子養育的情分上,留你全屍。”
“父皇,臨死之前我想跟您說幾句話,”洛朗逸眼泛淚光,看了看千帆和洛朗釋又道:“還請父皇讓大司長和三哥先退出去。”
“皇上,此事不妥。”千帆立刻轉過身對著皇上說道:“還請皇上三思。”
“大司長說的是,”皇上嘴角慢慢浮現一絲笑容,隨後平靜地看著洛朗逸說道:“你跟朕雖然名為父子,但朕又怎麼會不知道你的性格?老八,沒想到你在臨死前仍然想對付朕,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千帆聽到皇上的話不禁鬆了口氣,要知道很多犯人都是藉著臨死前的機會暴起傷人,她可擔不起皇上的性命之憂,若是到時候出了什麼差錯,不僅她要死,還會連累岳家滿門。
而這時,徐公公卻是面露喜色地匆匆走進來,對著皇上說道:“皇上,大喜事,剛才嶽將軍傳信來說,冷將軍和林大家研製出瞭如何對付瘟疫之毒的辦法!”
“真的?”皇上立刻驚喜地站起身問道:“可曾試過有沒有效?”
“已經試過了,那個試藥的百姓已經好起來了!”徐公公也是欣喜不已,連說話都帶著抑揚頓挫的語調。
“不可能!”洛朗逸聽到徐公公的話,瞪大眼睛說道:“絕對不可能,你們不要演戲,瘟疫之毒根本無藥可解!”
“有卿馳國的大巫醫在,怎麼可能解不了瘟疫之毒?”千帆這幾日一直眉頭緊鎖,這一刻也是面露微笑地說道:“早在我們回來的時候,莫笑便帶著林清和冷辰一直在研製解藥,你真的以為我們除了從你這裡拿解藥就別無他法了嗎?”
“原來,你們都在騙我!”洛朗逸的目光掃過大殿中的每個人,突然哈哈大笑道:“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瘟疫之毒不解,你們就不會殺了我,原來你們早就研製出瞭解藥!原來這個世上最愚蠢的人是我自己!”
“你想借著最後的機會傷害皇上,我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千帆看著洛朗逸說道:“其實你身上的瘟疫之毒早就被我放在囚室裡的美人蠱吸附掉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你們以為你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嗎?”洛朗逸瘋狂的大笑道:“你們都以為自己很聰明嗎?我告訴你們,其實你們都被那個人耍的團團轉!你們所有的事都被那個人看在眼裡,你們想知道他是誰?求我啊!”
“好,我求你,你說,”千帆毫不在意地立刻說道:“洛朗逸,我求你告訴我,那個人究竟是誰?”
洛朗逸似乎沒有料到千帆竟然這麼爽快地就求自己,愣了許久黯然神傷道:“嶽千帆,我現在似乎明白了你為什麼會贏過我了,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人是……”
“嗖……”一支利箭直接射穿了洛朗逸的後脖頸,直接穿透了洛朗逸的嘴巴,洛朗逸不可置信地看著眾人,直直地向後倒去。
“立刻給朕追!”看到那城牆上的黑衣人一閃而過,皇上大怒不已,而千帆立刻走到洛朗逸,蹲下身焦急地問道:“洛朗逸,那個人是誰!你告訴我!”
洛朗逸看著千帆,嗓子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千帆猶豫了下還是握住了他的手。
洛朗逸拉著千帆的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除了看著她什麼也說不出,千帆嘆口氣,終是淡淡地說道:“人死如燈滅,你我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希望來世你我莫要再相見。”
洛朗逸聽到千帆的話,無奈地揚起一絲笑,用手指在千帆的手背上敲了敲,隨後閉上眼睛,徹底沒了呼吸。
“大司長!大司長!”就在大殿之上一片混亂的時候,小鄧卻是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溜到千帆身邊說道:“大司長,那個黑衣人被咱們的人抓住了,但是他指明只見大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