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小冉和裴裴捂住了嘴,嚇得臉‘色’蒼白。杭一和孫雨辰也感到‘毛’骨悚然。過了好一陣,杭一問道:“有些什麼動物?”
阮俊熙的母親恐懼地說:“狗、貓、兔子、蜥蜴、蛇,還有蟾蜍和蠍子。”她‘抽’搐了一下,雙手捂住嘴,似乎要嘔吐出來了。“天哪,別‘逼’我去回想那個畫面。”
杭一強忍住胃部和心裡的不適,問道:“你說這些動物,都被肢解了?”
“是的,它們有的被砍下了腦袋,有的被卸下了四肢。還有的……就像是被活活咬死的。”
“被……什麼咬死的?”杭一壓著眉頭問。心裡產生了一些恐懼的猜想。
“不知道。”阮俊熙的母親害怕地搖著頭,“那場面太恐怖了,我不敢細看。”
“也就是說,當你推開‘門’的時候,阮俊熙不在裡面,房間裡只有這些被肢解的動物?”孫雨辰問。
“是的。當時我嚇得手足無措,立刻意識到出事了。本想立刻報警,但是和丈夫商量了一下,決定向警察隱瞞動物被肢解的事,只告訴他們兒子失蹤了。”
“為什麼?”
阮俊熙的母親咬了下嘴‘唇’,艱難地說:“我們擔心……警察會認為是阮俊熙肢解了這些動物。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人們一定會認為我兒子是一個心理變態,並且極度危險的人物。我們不希望造成這樣的惡劣影響。”
可憐天下父母心。杭一能理解他們這樣做的原因,但他必須指出:“可是,以您說的來看,做這些事的……只可能是阮俊熙呀。”
“不,不可能!”阮俊熙的母親堅決地說道,“我兒子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他從小生活在幸福美滿的家庭裡,我們給予他正面、良好的教育。他長得高大、英俊,擁有他想要的一切——這樣一個充滿陽光的年輕人,有什麼理由心理不正常?雖然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堅信,這件事背後一定有什麼原因!我兒子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杭一他們必須承認,阮俊熙的母親說得有道理,並不是母親在盲目地袒護兒子。確實,阮俊熙各方面都很優秀,這也是老師選他當13班臨時班長的原因。“舊神”降臨那一天,也只有他一個人敢站出來質疑和反對,雖然最後被舊神的威脅震懾了下去,但這份勇氣和正義感,已經十分令人欽佩了。
沉默了一陣,孫雨辰問道:“為了隱瞞這件事,你們處理了這些動物屍體?”
“是的,我和他爸爸‘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把那些可怕的動物殘肢裝在了塑膠袋裡,房間也徹底打掃乾淨了。我們開車出去,把這些塑膠袋丟在了不同的垃圾箱內,然後才報了警。”
聽起來簡直像是銷燬犯罪現場。杭一沒有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只是問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這些動物屍體是從哪兒來的?”
“不知道,這完全是個謎。”阮俊熙的母親說,“首先,我們家沒有養動物。而我們也沒有發現阮俊熙把任何動物帶回家。況且這麼多動物,不管是死是活,他的房間裡也不可能藏得下。”
“您的意思是,這些動物——或者說動物的屍體——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孫雨辰問。
“是的,我感覺就是這樣。”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這些被肢解的動物,和阮俊熙神秘失蹤——兩者之間到底有何聯絡?”杭一提出疑問。
阮俊熙的母親又哭了起來:“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兩天,我一直都在思考,但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你們能幫我找到答案——更重要的是,幫我找到我兒子,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們!另外,我告訴你們的事情,請你們千萬不要說出去!”
“我們保證不說。”杭一說,“阿姨,我們答應您,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尋找阮俊熙。”
離開阮俊熙的家,儘管走在和煦的陽光下,井小冉和裴裴仍然覺得渾身發冷。杭一和孫雨辰也是心事重重、眉頭緊蹙。
這件事真是太奇怪了。很明顯,他們不可能僅僅透過猜測和想象,就‘弄’清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出阮俊熙居住的小區,杭一停下腳步說道:“我覺得……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可是,暫且不說這個人是誰。他(她)的動機是什麼?如果是為了贏得這場競爭的話,‘升級’就行了。為什麼要搞出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井小冉費解地說。
“說明這件事不是這麼簡單的,背後有著什麼深層次的原因。”杭一若有所思地說。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井小冉說,“除了阮俊熙之外,還有五個人,我們要分別去他們家瞭解情況嗎?”
孫雨辰嘆息道:“僅僅是阮俊熙的事,已經讓我們完全‘摸’不著頭腦了。要是再去那五個人家裡,可能只會讓我們陷入更深的‘迷’惘。”
“而且我想說,我只知道阮俊熙的住址。另外五個人,我可不知道他們住哪兒。”裴裴說。
杭一思索了一刻:“明天我們不是要去臨時租借的琮州大學教學樓上課嗎?”
“按道理是,怎麼了?”孫雨辰問。
“這件事肯定是13班的誰在搞鬼,但我們沒法挨著去調查。”杭一對孫雨辰說,“但明天正好是個機會,13班的人聚集在一起,你可以暗中用讀心術探知大家心裡的想法,說不定能把這個人揪出來!”
孫雨辰猶豫地說:“主意是不錯……但是,我們真的還能繼續補習嗎?13班的人聚集在一起,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呀。”
“沒錯,如果有人暗中出手,我們連這個人是誰都分辨不出來。”井小冉擔心地說。
“我明白。但是,難道你們能想出更好的辦法?”杭一無奈道。
“我覺得咱們還是先回去,跟陸華、韓楓他們商量一下再說吧。”孫雨辰說。
“也行。”杭一點頭。
就在他們準備起步前行的時候,身後突然冒出一個‘女’生的聲音——
“你們明天絕對不能去琮州大學!”
幾個人吃了一驚,一起回過頭來,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誰都不知道她是何時站在他們身後的。而且很顯然,她聽到了他們剛才的談話。
這個人是他們班的同學——劉雨嘉(‘女’30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