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跑的差不多了,男人也陸續走了一批,但還有些留在那裡,看著細皮嫩肉風韻猶存的崔氏,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目光。
“嘿嘿嘿,大長公主剛才說的話可還算數?真要把這個女人給我們做妾嗎?不過這女人只有一個,我們卻有這麼多人不好分啊。”
大長公主無所謂道:“也沒什麼不好分的,一人一天就是了。”
那不就跟女昌女支一樣了嗎?
崔氏出離憤怒了,整個人都不停地顫抖,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大長公主,我敬您是個長輩,又為我們大夏國作出了不小的貢獻。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侮辱我!”崔氏聲淚俱下,“我的女兒都被你們害得坐牢了,這還不夠嗎?你們怎麼能這樣羞辱我呢?”
崔氏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看得一旁的大長公主和陶陽翁主都歎為觀止。
“這個女人都這麼大把年紀了,居然還能哭得這麼好看,怪不得昌平侯總是站在她那一邊。”大長公主不由感慨道,“還好你爹最討厭女人哭哭啼啼的,要不然我當年遇到這樣的,肯定會忍不住動手殺人。”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她是大長公主,就算皇帝對她一向敬重,可只要她濫殺無辜,那肯定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還好自己年輕的時候運氣好,沒有碰上這樣的妾室。只可惜他的女兒運氣卻沒這麼好,偏偏遇到一個哭哭啼啼還狐媚的攪家精。
陶陽翁主認同地點了點頭:“昌平侯的確最吃這一套,我看天底下不少男人都吃這一套呢,您看她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能讓這麼多男人心疼呢。”
“既然她這麼招這些男人喜歡,那乾脆就給這些男人全都安排一天的機會好了。”大長公主說得十分冷漠。
不過這樣的話,也就是口頭上說說,嚇唬嚇唬崔氏罷了。
雖然外人都說大長公主囂張跋扈,但她還真的沒有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她的權力雖然很大,但也沒有大到可以直接把別人的妾室抓來伺候外頭的男人。
哪天她要是真做了這樣的事情,那一定得是昌平侯同意,她才可以進行。
“你們母女兩個居然這樣狠毒,怪不得姐姐在侯府待了那麼多年,都得不到侯爺的喜歡,這世上又有哪個男人會喜歡毒婦呢?”
崔氏原本是打算賣慘的,結果大長公主和陶陽翁主居然這樣羞辱他,她一時氣憤說話,不過腦子就直接喊了出來。
喊完以後又覺得這樣不太好,會破壞她在這些男人面前的形象,於是又繼續哭哭啼啼。
“我知道我不過是個身世飄零的妾室罷了,沒有資格跟你們講條件,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姐姐,我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女兒吧。”崔氏哭著哭著跪在了陶陽翁主的面前,“這一切都只是一場誤會罷了,我女兒對她姐姐一向敬重,又怎麼可能是殺害她姐姐的仇人呢?”
陶陽翁主手頭雖然有些證據,但證據並不全乎,崔氏覺得自己還可以狡辯狡辯。而且只要外頭的老百姓相信了她的話,那麼陶陽翁主也就不得不低頭,只能認下這個啞巴虧。
陶陽翁主只覺得很可笑:“你女兒是私底下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被自己的婆婆檢舉了才被抓進去的,與我又有什麼關係?你與其來求我倒不如去求求你女兒的婆婆。說句實在的,一個做媳婦的,被自己的婆婆那麼毫不留情的檢舉,她平時是有多不孝啊!”
陶陽翁主早就發現了,從崔氏開口開始,就一直在不停的給她扣帽子。既然如此,那她也就給裴靜姝扣幾頂帽子好了。
反正她扣的這頂帽子要比崔氏胡亂扣的那些帽子可信多了,因為裴靜姝是真的不孝啊!
裴靜姝嫁進宋家那麼多年,一直跟宋老太君相看兩相厭,真沒怎麼伺候過宋老太君。
但崔氏一直都覺得自己的女兒孝順的不得了,連忙大聲爭辯:“你胡說,我女兒一向都最是孝敬,無論我有什麼需要,她都會及時替我辦到!”
陶陽翁主冷笑道:“是啊,她孝敬的只有你這個姨娘而已,像我這個嫡母還有她那個婆婆,她都是不在意的,甚至是仇視的。就連一向寵愛他的親生父親,她也敷衍的很。這樣一個不忠不孝不義之人,被抓起來也是活該。你居然想為她翻案,真是太可笑了。”
“你胡說!胡說!你這個毒婦就是見不得我們母女兩個好一旦,我們母女兩個過得舒心了,你就要想方設法的破壞!可你就算破壞了又怎麼樣,像你這樣的毒婦,世上根本就沒有人會喜歡你,你就註定了一輩子孤獨終老!”崔氏氣得大喊。
這樣的話,陶陽翁主並不是第一次聽,已經覺得不痛不癢了。從前崔氏用諷刺的語氣跟她說過類似的話,那個時候她的確是滿心憤懣的。現在崔氏已經換了一副語氣,上躥下跳的,在陶陽翁主眼裡就是個小丑罷了。蝶俠
陶陽翁主已經完全從那段失敗的半生裡走了出來,從前的事情只要不涉及她的親人,她都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