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傑克瘙想了很多,腦海中飛速運轉各種原因。
&ng的阿托品!”傑克瘙衝景夜喊了一聲。
景夜以最快的速度配藥注射,並問道:“難道不考慮一下無創呼吸機?”
“這倒不用,排除內出血和對藥劑過敏的症狀,這是全身麻醉出現的問題,現在他的混合迷走神經過度興奮,導致損傷反射,直接引起了脈動低血壓,心律失常,心搏加速,注射完你趕緊再給他肌注一針10mg的去氧!”傑克瘙顯得很是冷靜。
“去氧?那為什麼不用去甲?”還沒接觸過急診輪轉的景夜不恥下問。
傑克瘙剛解惑了一個問題,景夜又來了一個問題,傑克瘙明顯沒有煩躁,而是耐心的給予解釋。
“雖然去甲在急救車和ICU裡都屬於必備藥物,和去氧一樣也能防治低血壓,但去甲適合急性低血壓,而去氧更適合全身麻醉導致的低血壓。”
“去甲適用於心跳微弱,而心律失常者使用去甲,無疑是雪上加霜,不但不會起到作用,甚至還會出現肢端缺血壞死的危急情況。所以綜合這兩點,去氧現在更適合這名患者。”
傑克瘙解釋完畢的同時,景夜再次完成了一次注射。
只見患者的心電圖緩緩恢復了平穩,血壓持續回升到正常。
“好險!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能立即分析出病狀的源頭,使得患者轉危為安,不愧是米國來的傑克瘙教授!”
遠在室外觀看的眾人隨之鬆了口氣,暗暗讚歎著傑克瘙教授的水平。
穩住病情之後,傑克瘙這才正式開始手術。
經過高壓蒸汽滅菌的手術刀泛著一點寒芒,傑克瘙不偏不倚的切開右腦腦皮,每切開一寸,景夜就會用止血紗包擦拭一分。
2.6毫米的腦皮被切開後,溢位來的血液沾染在純白色的止血紗布上,片片散落,鮮豔如花。
宛若一副隆冬時節的畫卷,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為伊人飄香。
凌寒獨自開。
景夜頷首留戀於此,但並沒有阻止傑克瘙手中的寒刃刀鋒偏冷,沿著右側低顳部骨瓣切入,順著骨窗下緣的位置劃過,拉至顱中窩底後緣低位,並儘量保持6175px的直徑顱骨距離。
露出腦中線部分後,又將堅韌的硬腦膜切開,切開,再切開。
刀鋒所到之處,勢如破竹,一路高歌,披荊斬棘。
以至於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一邊領略著顳葉,小腦幕,海綿竇,一邊領略著Labbé靜脈,腦脊液,滑車神經……
血流止不住的凌亂搖晃,但在顱內的懷抱中,卻熟睡成了一條安靜的小河。
似乎手術進展的很是順利。
然而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傑克瘙似乎是突然察覺到了什麼問題,他的瞳孔猛然張大,收縮,最終又黯淡了下來。
就連握住的手術刀,也逐漸變得停滯,僵硬,冰冷,最終徹底的淹沒在了那條死寂的血色小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