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怎麼了?”銘九連忙問道。
明蟄年紀還小,不知道男女情愛中間那些細枝末節的黏膩小眼神小動作,他一臉疑惑道。
“我叫你半天你都沒反應,就知道看方沅姐姐,方沅姐姐的影子都快被你看穿了!”
明蟄這一番話出來,銘九的臉上瞬時紅的像要燒起來。
“少……少主你……你看錯了!”
明蟄聞言一愣,難道真是他看錯了嗎?
他想了想,十分堅決開口道。
“我絕對沒看錯,你就是直勾勾看著方沅姐姐!”
前面夫子在繼續唸書教學,明蟄一句都聽不懂,身子掩在一排又一排的人影身後,和銘九一針對一線起來!
銘九漲紅著臉迭口否認,一旁廊下的雲荊河抱著劍,見兩人沒有好好聽課,立時眼神掃射了過來!
兩人看著雲荊河帶刺的眼神,連忙都閉了嘴!
明蟄的手攏在衣袖裡,本是端著身子,可是夫子講的他壓根都聽不懂,聽著聽著竟是睡著了,一不留神“哐”的一聲就打翻了桌上的筆架。
那遠遠在前面的夫子聽見響動,夠著頭從前面一路繞過一排排學生,眼神看到了最後靠牆處從來沒見過的一個半大的小娃娃。
他愣了愣看了看那半大小娃娃身前眼熟的席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戒尺對著那娃娃指了指。
“怎麼周家連這麼小的子嗣都丟給老夫啊?這是哪個旁支的?”
明顯夫子有些惱怒,人群裡不知道誰開了口道。
“回夫子,這是周家嫡系,周寧姑姑的小兒子周巡!”
孔遷聞言心下一顫。
果然……,他真猜對了!
“夫子,我們都有入學考,你要不要考一考小少主呢?”
這會又有人挑事兒!
確實每個周氏子弟上書塾的時候都要經過入學考,他不能因為周寧開這個先河,便撿了剛剛教的開口道。
“小子,禮運大同你背一遍!”
明蟄被點名站了起來,可他壓根就不會這篇大同,支支吾吾半天,很是窘迫和難堪道。
“周巡……周巡不會!”
夫子聞言,眼神瞄了一眼那些灼灼看著他的學生,佯怒吼道。
“你母親那麼聰慧,像你這麼大早就會背禮記了,你連大同都不會,明天滾去廊下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