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方沅的語氣有些抗拒和慍怒。
那周敏撇嘴收回手,不由嘀咕道。
“不就是個面具麼,最多就是能遮一遮你的醜臉,瞧你寶貝的。”說著她眼角白了方沅一眼,“你說說你明明是方家唯一的子嗣,讓你幫忙弄點兒絲青緞,你說你沒權利,現下就這麼一塊銀製的面具,也看的這麼寶貝,窮酸的真不像咱們除洲的第一首富!”
方沅被嘲弄雖然心下不是滋味,但她抬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唇邊不覺勾起一抹笑!
她被嘲笑捉弄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她常為此鬱郁不歡,可現下她終於有了朋友,有了屬於自己的真心朋友,這些刺耳的嘲諷好像就似耳旁的風劃過,不再對她有那麼大的攻擊力!
她的手微微扶了扶臉上的面具,眼神尋著明蟄的蹤跡!
屏風對面全都是男子身影,最小的都十二三歲了,一瞬將方沅的目光全都擋了去。
明蟄進了書堂,所有的席位不是擺放著東西便是已經坐了人,他只好一一往後走,這時候一個小書童模樣的人搬著一個看著十分沉重的席桌從一旁階梯上吃力走了上來。
那書童十四五歲模樣,身材有些單薄瘦小,將席桌放在了最後一排,緊挨著牆的地方。
“少主,這是您的席桌,說著他將背上的包裹拿了下來,這是少主您的書本!”
那書童笑容熠熠,說著就將書本紙墨擺在了桌上!
一旁的人看見那席桌,皆是做著眼勢,有的甚至眼神裡明晃晃都是羨慕和嫉妒。
“少主的席桌和我們不一樣唉!”
“瞧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那是金絲楠木,我們這就是普通梨木,這叫不一樣麼,這叫天差地別!”
“是的,上面雕工也和我們不一樣!”
有人仔細比照了一下自己席桌上的花紋又看了看明蟄席桌上的花紋,有些酸氣道。
“我們席桌刻的都是梅蘭竹菊,少主刻的是麒麟瑞獸,寓意都是不同,果然本家還是本家!”
明蟄看著自己的席桌,又看了看其他人的席桌,確實太區別對待。
他正要說將席桌撤下,雲荊河抬手攔住了他!
“這是少主您母親用過,卿公做少主時候也是用的這席桌,不信的可以隨便問個周家老奴!”
雲荊河的聲音擲地有聲,有些還想酸話的,聽著這話,都安靜閉上了嘴,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去了!
雲荊河扶著明蟄胳膊讓他入席,近耳小聲道。
“少主,您以後用的東西少不得和他們有區別,這些吃穿用度不像行禮還禮,是退不了且避不了的!”
明蟄緩緩坐下,雲荊河的話他聽了進去,可心底不免對剛剛那些人的敵意和嫉妒感到鬱悶和些微害怕!
一旁的小書童趕緊幫明蟄鋪紙研磨,邊研磨邊道。
“少主,小的以後就是您的書童了!”
雲荊河聞言眼神裡閃過一瞬警惕,正要說少主有他和旗笙,不需要書童,那書童抬眸對他笑了笑。
“小九初來周府,還有很多不懂,望少主和雲護衛多包容擔待!”